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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患得患失-2
寧歸柏問：“你困了嗎？”
陸行舟說：“沒有。
”
“我還想聽。
”
陸行舟無奈，只好繼續(xù)往下說。
“……鄭獨軒死了。
”說到這里，陸行舟閉緊了嘴，讓人很難分清楚，他的沉默是因為他講完了，還是因為他沒有力氣再往下講了。
他的眼睛垂成一條線，燭光順著他茸茸的睫毛滴下來，陸行舟的眼里裝不進任何人。
寧歸柏的呼吸突然輕了，他也不說話，此刻是前所未有的安靜。
陸行舟沉浸在那一段不久前的記憶中，沒有察覺到寧歸柏的異樣。
過了會，陸行舟三言兩語結(jié)束了這場敘事：“最后師父跟梅留弓同歸于盡，我?guī)е鴰煾傅墓腔襾砹粟S州，之后你就出現(xiàn)了。
”
他出現(xiàn)得太遲了。
寧歸柏悶聲悶氣地問：“你會夢見他們嗎？”
“他們？”
“那些死去的人。
”
“當然會。
”何止是死去的人，陸行舟也經(jīng)常夢到活著的人。
寧歸柏不知道他能說什么。
“不早了，小柏，去睡覺吧。
”陸行舟想，寧歸柏要消化他說的這些事，恐怕也需要一些時間。
收到“逐客令”，寧歸柏站起身，但是沒有往外走。
陸行舟納悶道：“你不回房間嗎？”
“我不可以在這里睡嗎？”寧歸柏站得直直的，眼里透出孩子氣的執(zhí)拗。
陸行舟睜大眼睛，他抿了抿唇，不太自在地說：“可是我睡覺會搶被子……那我去問小二再要一床被子。
”
“不用了。
”寧歸柏抓住陸行舟的手腕，“天熱，我不蓋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