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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00（第1頁）
第191章破釜沉舟-2
翌日，陸行舟和王羨魚踏上了前往京城的漫漫長路，他們采用了最原始的方式——步行。
不必多說，這又是陸行舟想出來的“緩兵之計”，王羨魚對此不太在意，他活著就是為了死，他清楚死是他唯一能做成的事情，早點死晚點死都一樣，他并沒有很著急。
如果他死之前，還能為陸行舟做些什么，那也不是一樁壞事。
陸行舟跟他說了自己的家人，認為他爹是他間接害死的，如果當初他對于為杰袖手旁觀無動于衷，那么死的人就會是于為杰，而不是他爹。
他跟王羨魚說這件事，是想告訴他，不管他們有沒有根據(jù)任務(wù)的指引行事，后果都不會如他們所料。
所以他們不必太苛責自己。
王羨魚說：“如果于為杰死了，你爹平平安安一直活著，你也會后悔的。
你會后悔沒有救下于為杰，那個原主幼時唯一的伙伴，你依舊會感到難過。
只不過于為杰跟你爹比起來，如果非要犧牲某個人的話，你會選擇讓于為杰去死。
”
“你說得不錯。
可惜我們沒有能看清未來的眼睛，所有的選擇會引致的可能，我們都一無所知。
”
“若是能看清未來，人生也相當無趣。
”
陸行舟嘆了聲：“人生不是痛苦就是無趣，甚至是痛苦的無趣。
”
“怎么？你這么消沉，我懷疑你改了主意，想跟我一塊死。
”
“不至于。
我雖然時常抱怨人生，但我想的是，‘來世我可再也不想當人了’，而不是‘我馬上就要結(jié)束今生’。
這兩者的差別還是很大的，我還是想好好過完這輩子。
”
“你對人間還有熱情，你能有多痛苦，便能有多歡樂。
”
“也許吧，我已經(jīng)很久沒感受過純粹的歡樂了。
”
他們停下了腳步，因為數(shù)十步前的酒樓門口，有一群江湖人在斗毆。
陸行舟拉著王羨魚往后退了幾步，城門失火，別殃及池魚了。
陸行舟問：“我們走小巷繞過去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