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猛地抽回手,踉蹌后退,額頭上瞬間布滿冷汗,胃里翻江倒海。那種意識被強(qiáng)行剝離、禁錮的感受,哪怕只是瞬間的共鳴,也幾乎讓我精神崩潰。
保安驚恐地看著我,仿佛我剛剛觸碰了地獄的邊緣。
但我得到了我需要的東西——不僅僅是文件,更是這種源自靈魂深處的、無法偽造的“體驗(yàn)證據(jù)”。這足以讓任何懷疑論者閉嘴。
與此同時,我也明白了那把椅子為何“饑餓”。它是一個未完成的意識容器,渴望著一個完整的“宿主”。
不能再等了。
我看向保安,他的心理防線已經(jīng)徹底崩潰?!跋牖蠲?,就跟我走?;蛘撸粼谶@里,等著成為下一件‘收藏品’。”
說完,我不再看他,猛地沖向工作室門口。保安猶豫了一秒,最終還是求生欲占了上風(fēng),跟了上來。
走廊里空無一人,所有人都被展廳的混亂吸引了過去。我們沿著來時的路,沖向緊急出口。
就在我的手觸碰到冰冷的消防門推桿時——
“站住!”
莫云的聲音從走廊另一端傳來,冰冷刺骨,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他顯然已經(jīng)暫時控制了展廳的局勢,或者說,放棄了掩蓋,選擇先來處理我這個更大的“麻煩”。
他手里握著的不再是手術(shù)刀,而是一把造型奇特、閃爍著藍(lán)色電弧的器械,像是某種神經(jīng)束disruptor(干擾器)。
“你哪里也去不了,陳記者?!彼徊讲奖平?,眼神瘋狂而專注,“你的神經(jīng)活性……比我想象的還要優(yōu)秀。你會成為我最好的‘作品’之一?!?/p>
我猛地推開消防門,刺耳的警報(bào)聲瞬間響徹整個空間。
“跑!”我對保安吼道,同時自己也不顧一切地沖下樓梯。
身后傳來莫云憤怒的吼聲,以及某種能量武器充能的嗡鳴聲。
樓梯間里燈光昏暗,腳步聲和警報(bào)聲混雜在一起,敲打著我的耳膜。我知道,真正的逃亡現(xiàn)在才開始。我不僅要逃離莫云,還要逃離他背后可能存在的、默許甚至支持這種“藝術(shù)”的勢力。
更重要的是,我必須將莫雨的痛苦,將這場以藝術(shù)為名的、對親情和生命最極致的褻瀆,公之于眾。
口袋里的文件沉甸甸的,腦海中殘留的、來自那把椅子的冰冷觸感和莫雨的絕望哀嚎,如同燃燒的烙印,驅(qū)策著我不斷向下,沖向未知的、但充滿希望的外部世界。
我的報(bào)道,將不再是新聞,而是一份來自地獄的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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