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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復(fù)的生活（第9頁）
“你死的那天送洗的?！彼f，“之后再也沒有換過?！?/p>
我感到呼吸困難。
“那外面的世界……”
“都是你記憶的投射。”他拉開窗簾，“你熟悉的部分被完美復(fù)刻，不熟悉的部分……就變成了空白。”
我看向街道。
剛才還空無一人的街道，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幾個模糊的人影。
像褪色的照片，沒有五官，沒有細(xì)節(jié)。
只是輪廓。
“為什么我現(xiàn)在才意識到這些？”我問。
“因為執(zhí)念在消退。”他說，“再強(qiáng)烈的執(zhí)念，也會隨著時間減弱。就像夢，總會有醒來的跡象?！?/p>
他指向角落里的一個禮物盒。
包裝精美，系著絲帶。
“那是什么？”
“你還沒來得及送出去的結(jié)婚禮物?！彼f，“一直放在那里，等著一個永遠(yuǎn)不會到來的婚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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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男人說要離開了。
“明天我還會來?！彼f，“當(dāng)你能更清楚地看見真相的時候?！?/p>
“你要去哪里？”
“去記憶的縫隙里?！彼魃夏R，“那里有更多答案?！?/p>
他走向門口，又停下。
“對了，今晚不要看電視。”
“為什么？”
“因為今晚的新聞，會播放你那場車禍的報道。我想，你還不想面對那個?！?/p>
門關(guān)上了。
我獨自站在客廳中央。
一切看起來都和昨天一樣。
但又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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