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我突然想起來,我們小學的時候,不是也在學校后面那個廢棄苗圃里埋過東西嗎?一個生銹的餅干盒,里面還有你寫給我的那張紙條,說十年后要一起挖出來,看看誰成了科學家,誰成了宇航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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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那么篤定,那么親切,仿佛在談論一段我們共同擁有的、珍貴的童年秘密。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我全身的血液,像是在一瞬間被抽干,又瞬間凍結。握著茶杯的手指失去了所有力氣,杯子從掌心滑落,“啪”地一聲脆響,在地板上碎裂開來,溫熱的茶水和茶葉濺得到處都是。
但我完全感覺不到。我的耳朵里嗡嗡作響,只能死死地盯著林響那張依舊帶著懷念笑容的臉。
他……他說了什么?
廢棄苗圃?生銹的餅干盒?紙條?
那是我和阿杰的秘密!只屬于我和阿杰!他林響怎么可能知道?!他甚至說出了紙條的內(nèi)容!那不是他“聽說”的,那是他用一種“親身經(jīng)歷”的口吻在回憶!
同步……已經(jīng)不再局限于物品、行為、思維甚至肉體的傷痛。
它開始入侵我最核心、最私密、構成“我”之所以為“我”的根基——記憶。
他在篡改我的過去。他在將他自己,一絲不茍地、天衣無縫地,寫入我的人生劇本,替換掉原本屬于別人的角色。
我看著他彎腰,試圖收拾地上的碎片,嘴里還說著:“小心點,沒燙著吧?別動,我來處理。”
那一刻,我清晰地意識到,那段短暫的、自欺欺人的平靜,徹底結束了。冰面碎裂,冰冷的河水裹挾著更深的、名為“存在性絕望”的黑暗,向我洶涌而來。
他不是在模仿我。
他是在……成為我。
而第一步,就是覆蓋掉所有能證明“陳見深”獨一無二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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