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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5章 陣道噬靈·凡心布天機（第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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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飛霜，劉鎮(zhèn)南發(fā)現(xiàn)要止此禍，必須為每個村民重定“陣心”。但這需要以自身為基，每定一人，他的根基就動搖一分。當(dāng)定到第四十九人時，他已根基將毀。

秋分時節(jié)，陣閣余孽趁虛而入。他們散布“陣為兇器”的謠言，誘使村民毀陣破基。危急關(guān)頭，林素衣以身試陣，證明真正的陣道從不在陣旗，而在布陣之心。

寒露封山，在謠言四起之際，村民發(fā)現(xiàn)了陣道真諦：最好的陣法不是殺陣，是護陣。他們開始布置“迷蹤陣”防野獸，“預(yù)警陣”防外敵，“聚靈陣”助修行，整個村莊在陣法守護中重歸祥和。

霜降長夜，當(dāng)謠言不攻自破時，陣閣余孽驚覺村民已不需外陣。因為他們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座“本心陣”，陣由心生，破由心解。

（絕陣再臨）

立冬伊始，更大的劫難降臨。那些獲得“以陣入道”能力的村民，開始濫用這份天賦。王寡婦為報復(fù)鄰人，暗中在對方宅院布下“衰運陣”；趙鐵匠為謀私利，偷偷在村口設(shè)下“迷心陣”。

更可怕的是，這種“陣咒”會傳染。王寡婦布陣的第三日，她自己先遭反噬，家中連續(xù)走水；趙鐵匠的迷陣困住了自家老母，老母在陣中迷失三日方出。而“陣咒”引發(fā)的災(zāi)禍會蔓延——王寡婦之陣影響全街，趙鐵匠之陣殃及半村。

“這是陣道反噬！”老陣師的孫女顫聲道，“爺爺說過，以陣害人，必遭天譴！”

但貪念如淵，一旦陷入便難掙脫。短短七日，村中已有九人因“陣咒”遭災(zāi)，三人瘋癲。村民們驚恐地發(fā)現(xiàn)，他們無心的一石一木，都在真實地害人性命。

劉鎮(zhèn)南試圖封印古陣臺，但為時已晚。最精通陣道的孫陣師，為救病危獨子，偷偷布下“奪壽陣”。他不知從何處學(xué)來邪法，竟將他人壽元轉(zhuǎn)入陣中。

三日后，孫兒突然面色紅潤，下床奔跑如常。而孫陣師一夜白頭，咳血不止。更可怕的是，那“奪壽陣”開始自行蔓延——它將所有入陣者的壽元，都悄悄“奪”走一分。

（舍身破陣）

林素衣最先察覺異常。她為孫陣師把脈時，驚覺對方命火已熄七成?！澳氵@是自尋死路！”她急得淚如雨下。

孫陣師慘笑：“若能換我兒多活十年，我死又何妨？”

“糊涂！”劉鎮(zhèn)南推門而入，手中拿著那已蔓延半院的“奪壽陣圖”，“你看這是什么！”

陣圖中，孫陣師的命線確實連著兒子，但陣紋還分出萬千細絲，連著每一個入陣者、每一個近陣者、甚至每一個只是聽說此陣的人。這座陣，正在偷竊全村的壽元！

“快毀了它！”老陣師的孫女驚呼。

“毀不得?！眲㈡?zhèn)南搖頭，“此陣已成氣候，強毀只會讓被奪壽者當(dāng)場斃命。”

唯一解法，是以更高明的陣道，將這“奪壽陣”改造成“還壽陣”。但這需要改陣者以自身壽元為引，一紋一符地改。而孫陣師已油盡燈枯，根本無力完成。

“我來?！绷炙匾乱浦讣?。

“不可！”劉鎮(zhèn)南抓住她的手，“你本就有舊傷，再耗壽元，會……”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林素衣看著他，眼中含淚卻帶笑，“鎮(zhèn)南哥，你教我陣道時說過的——陣由心布，不是真的由心，是舍得用最好的心，布最真的情。”

她以血為墨，開始改陣。每一筆下去，她的發(fā)梢就白一分。當(dāng)改到第九筆時，她已滿頭銀絲。

劉鎮(zhèn)南再忍不住，奪過陣筆：“剩下的，我來。”

“你瘋了！”老陣師的孫女驚呼，“你已經(jīng)失了陣元，再耗壽元，會魂飛魄散的！”

劉鎮(zhèn)南不答，只專注地改陣。他改的不是還壽陣，而是“續(xù)壽陣”——將自己的壽元，一紋一符繪入陣中，代替那些被奪走的壽元。

（陣道真諦）

當(dāng)最后一筆落下時，劉鎮(zhèn)南已形如枯槁。但他笑了，因為陣中所有錯亂的陣紋，都已歸位。孫兒的壽元還了回去，孫陣師醒了過來，所有被奪壽的人都恢復(fù)了正常。

只有劉鎮(zhèn)南，靜靜地躺在那里，氣息微弱如風(fēng)中殘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