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微臣為瑾兒之父,是與您一樣的痛心疾首??!”
“您也尋了這么多年,動(dòng)用這般多的人馬,仍是一點(diǎn)線索也無,瑾兒怕是早就……”他面色戚戚,“四公主也該早日接受現(xiàn)實(shí)才是。
”
“裴府的爵位終要有人繼承,日子也還得繼續(xù)過下去。
”
地上塵土飛揚(yáng),裴侯爺說話間只覺好似吃了一嘴灰。
他沉沉呼出一口氣,將話補(bǔ)全:“活人怎好被死人——”
話還未說完,一直沒說話的虞晚突然出聲。
“掌嘴。
”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伴隨著裴侯爺?shù)耐春襞c哀嚎聲。
虞晚不為所動(dòng),手指無意識(shí)地摩挲著牌位邊緣。
直到裴侯爺再也說不出話,雙頰高高腫起時(shí),她才懶懶掀眸看過去。
“聽好。
”她用力捏緊手心的錦帕,有絲絲血液從指縫滲出。
“只要我活一日,我與裴瑾的婚約便在。
”
隔壁小鑼聲密集敲擊著,給這片空寂的空間帶來些聲響。
突兀之中,反而顯得嘈雜。
“裴府嫡子,只能是裴瑾。
”她借著侍女的力道轉(zhuǎn)身,“裴府的爵位,也只能留給裴瑾。
”
“所以你最好日夜燒香許愿他還活著,否則……”
似是話說多了,她又輕咳一會(huì),才慢悠悠扔下一句:“否則這爵位,也沒有傳下去的必要了。
”
話罷,一行人悄無聲息地來,走時(shí)也靜悄悄的。
只余留痛哭流涕的裴侯爺,眼底滿是不甘與憤恨。
宗祠外。
侍女穩(wěn)穩(wěn)扶著虞晚的手臂,又遞過一塊新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