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捉襟見肘。
”
夏蟬應道:“確實如此,想來先夫人的嫁妝都快被裴侯爺霍霍完了,當真是……”
她眼神流露出無可奈何的憤恨:“誰不知裴侯夫人出身國公府,嫁妝里珍寶無數(shù)。
如今瞧來怕是不剩多少了。
”
虞晚頓了頓,垂眸說道:“好生收起來吧,裴侯夫人與母妃交好,又是阿瑾的生母,她的嫁妝,能存一些是一些。
”
“是,還有——”
夏蟬的話被突如其來的腳步聲打斷。
虞晚放下手中的暖爐,目光落在走來的蘇子衿身上。
他似乎喝了酒,眼神盛滿了霧氣,卻又清透至極。
蘇子衿在殿門口站定,茜色頭面上晃悠的珍珠流轉著瑩亮的光。
他并未行禮,一雙眸被酒意浸得水光瀲滟的,直直地望著虞晚。
虞晚收回視線,尚未開口,一旁的夏蟬已上前一步:“蘇公子,豈可在殿下面前失儀?”
蘇子衿回神,屈身行禮,動作并不緊繃,反而帶著些松快,將動作做出特別的韻味兒。
“給公主殿下請安。
”
他的嗓音因酒意而沙啞,透出一股子綿軟的調(diào),仿佛帶著鉤子。
虞晚攔住要斥責的夏蟬,并未動怒,只是挑挑眉:“你喝酒了?”
“嗯!”蘇子衿用力點頭,帶著頭面上那點翠翅翼也跟著一同晃晃悠悠。
他上前幾步,在她面前站定,微微歪頭,認真地綻出一個笑:“喝了,他們都說貴妃醉酒時最美。
”
“我……我想演給您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