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膽小鬼!我找初春去!她肯定有辦法。
”
……
虞晚身體在滾燙中渾渾噩噩,意識卻獨(dú)立出來,被迫聽著這些被她鎖進(jìn)黑匣子里的記憶。
黑匣子像得了癔癥的病人,一句接著一句、不受控地蹦出零碎的句子。
“皇后娘娘有旨:四公主的貼身侍女初春、冬雪侍主不周,縱主行險(xiǎn),惑主亂紀(jì)——”
“為正宮規(guī),著即杖斃,以儆效尤。
”
額頭砸在金鑾殿外冰冷的地磚上。
好疼。
“兒臣虞晚,求見父皇!”
第二次磕下時,有溫?zé)岬臇|西順著流下來,鉆入眼里,鮮紅一片。
身體本就燒得暈乎乎,撞一撞反而舒服些……
“父皇若不見,兒臣便跪到您見為止!”
第三下、第四下。
直到數(shù)不清。
“都是兒臣的主意,是兒臣擅作主張出宮去尋阿瑾,與初春和冬雪無關(guān)。
”
“求父皇!放過她們……”
金鑾殿外,只有她自己的聲音在回響。
沒有半點(diǎn)回應(yīng)。
遠(yuǎn)處,棍杖落在肉上的悶響,和錦帕堵在口中含糊不清的嗚咽吃痛聲。
罰得又快又急。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頭,望向緊閉的大門。
“等,等等……”
可沒人聽她的。
虞晚用盡全身力氣朝前爬著,不顧太監(jiān)的勸阻,一下一下拍在了大門上。
“父皇,都是兒臣的錯,您讓皇后娘娘放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