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瞥見他眼神中的光亮,看起來順從又乖巧。
她本該討厭這副被馴服的模樣,或是像以前一樣覺得礙眼。
可也不知道為何,她竟再生不出厭煩,反而莫名的有些……被需要的妥帖?
“除了你剛剛說的那些。
”虞晚問道:“我想知道,你自己真正的喜好是什么?”
聽見她的話,蘇子衿眼神更軟幾分,像一團(tuán)剛凝結(jié)而成的云朵。
他忍不住又靠近她,近到虞晚只需抬手便能將人攬入懷中。
“只要是姐姐的喜好,”蘇子衿聲音更輕,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隱隱竟多了幾分蠱惑的意味,“便會成為子衿的喜好……”
“這些物件存在的意義……”他膽大了幾分,靠近時(shí),身影將她籠罩一半,“是為了找出你的喜好。
”
“所以姐姐,你想試試嗎?”
他目光落在被虞晚拿著的那根不明物件上,耳朵尖又開始升溫泛紅:“就……從這個(gè)開始?”
虞晚仰起頭看他,看他臉上透出的紅意,在原本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分明。
分明看著已經(jīng)羞得不行,那眉眼卻硬是逼出一股勾人的意味。
蘇子衿個(gè)頭在男子里并不算拔尖的身高,并肩時(shí)只高虞晚半頭,加上身形纖細(xì)和刻意用緞帶纏繞保持的腰,攬入懷中時(shí),倒顯出幾分柔弱。
她轉(zhuǎn)身坐在鋪了皮毛的椅上,手肘搭在扶手上:“過來。
”
蘇子衿耳尖更紅,他抬手將頭發(fā)捋到肩后,慢慢吞吞走到她身前。
他緩緩彎腰,發(fā)軟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坐在她的腿上,手臂繞過她的脖頸后,雙手抓在椅背上,似是想減輕自身的重量,避免壓著她。
綿軟的身軀入懷,撲面而來的是花皂氣,還帶著若有似無的一縷干凈的氣息,像陽光曬透了的樹干,透著些許似墨非墨的味道。
虞晚空余的手?jǐn)堊∷难?,穩(wěn)住他的身體,右手還拿著那不明物件。
她心尖忽而重重跳了一下,與以往咳到心尖陣痛的體驗(yàn)不同,是酥酥麻麻的,像極了阿瑾初次喚她姐姐時(shí)候的感受。
“我還不知道這物件是用來做什么的。
”她極輕地從胸口嘆出一口氣,側(cè)頭看他。
“是……”蘇子衿半晌才吐出一個(gè)字,就連這個(gè)字都說得艱澀,剛說開頭便沒了下文。
分明刻意勾引的人是他,可此刻羞到說話都磕磕巴巴的人也是他。
尋常極少對什么物件感興趣的虞晚,此時(shí)對手中的那物件更好奇了。
她重新看回手中的那東西,視線落在那朵蓮花上,心底猜測著。
究竟是怎么用的,為什么專門雕一朵蓮花在頂端,這么小一朵還雕得這么細(xì)致,定然有它的用途。
她想著。
蘇子衿見她又開始觀察,最終幾乎是自暴自棄般將臉埋入她的頸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