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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第4頁）
可她的手還是忍不住，輕輕地?fù)嵘狭怂拿佳?，他的淚。
“公主，您別丟掉我……”
她扶著他站起來，動(dòng)作輕柔到不可思議。
“……夠了。
”
虞晚將蘇子衿安置在自己的軟椅上坐下，聲音帶著疲憊：“不會丟掉你的。
”
“你唱得，很好。
”
喝醉的人身上總是會散出一股子濃厚的酒味，仿佛身體不堪重負(fù)，索性將所有氣息都排遣出來，交給空氣來處理。
可蘇子衿身上的酒意不是她印象中難聞的酒臭味，而是帶著淡淡的酒香，像稻谷發(fā)芽后的那點(diǎn)澀澀的，冷冷的香。
是混著那皂角和稻谷散出的釀造的氣味，像松針的味道。
不難聞，至少，她不討厭。
蘇子衿費(fèi)力地睜大著雙眼，被酒意熏得濃厚，卻顯得亮晶晶的：“公主……”
“您說，我唱得好。
”
他朝她伸出雙手，近乎呢喃一般地說著：“公主，抱抱我……”
“我好喜歡你……”
虞晚看著他伸出的雙手，以及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渴望。
那雙眼睛干凈得不像個(gè)在風(fēng)塵里打滾拼命求存活的戲子，反倒更像記憶中的那個(gè)……
裴瑾。
她該拒絕的。
所有的證據(jù)都在告訴她，面前這個(gè)人不可能是裴瑾。
但……
虞晚猛地攥緊手，身體支撐不住一般地按在了桌案上，發(fā)出砰的一聲響。
在外面夏蟬詢問之前她先回了一句：“沒事，別進(jìn)來。
”
若她查到的消息是假的，那她該如何自處？
虞晚首次懷疑到這件事上。
若是背后之人權(quán)勢滔天，若是……父皇呢？
若當(dāng)真如此，她的消息，就不可能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