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
是無關緊要的,可以被推出去利用的,棋子。
虞晚站起身,別開頭輕咳一聲后:“把這封信送去邊疆給外祖父。
”
“是,奴婢定然找信得過的人負責送信。
”夏蟬行禮退下。
蘇子衿壓著眼底的淚意,手還死死攥著書頁,可鼻腔好似被什么堵住了,喘不上來氣。
他喉間無法自控地溢出一聲帶著鼻音的哽咽,這細微的動靜吸引了虞晚的注意力。
虞晚瞥他一眼,走過來。
“嗯?”她手指挑起蘇子衿的下巴,逼迫其與之對視:“阿瑾從不愛哭。
”
那一句話落下,仿佛有雙手生生伸進胸膛,血淋淋地將心臟撕成兩半。
蘇子衿急促地喘一口氣,眼底更酸。
“是……”他哽咽著,靠舌尖的痛意,把淚硬框在眼眶里,不敢讓淚水從眼里劃出。
“從今天起,往后你便來我房內(nèi)睡。
”虞晚抬手,拇指指腹抹過蘇子衿的唇。
那帶點涼意的觸感從唇瓣拂過,不輕不重,卻撩起了一場火。
在她的手指要撤離時,蘇子衿忍不住往前蹭了蹭,唇瓣重新吻上她的指尖,似是在做著什么不舍的挽留。
她說……以后去她的房內(nèi)睡。
心泡在極度的酸楚中,忽然像找到了一個可能是甜意的錨點,驟然升騰起一股違背自己意志的熱意。
終于,可以更進一步了嗎?
不是之前高燒時不清醒的狀態(tài)。
此刻,她是完全清醒的,主動的……
“好。
”蘇子衿仰起頭,唇還抵在她的指腹下,微小地翕張著,“只要殿下需要。
”
“我睡相……很乖。
”
“很好。
”虞晚語氣平淡,將手垂下。
“殿下,”蘇子衿在椅子上挪了半分,雙手主動追隨著她要轉身而去的身影,攥住了她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