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頓了頓,迎上皇帝的視線:“可父皇若逼得狠了,兒臣無非是早些去陪伴母妃罷了。
”
“砰——”
皇帝將畫卷狠狠摔在地上,“你看看你現(xiàn)在哪還有幼時半分的溫柔乖巧!”
說完,他不再看虞晚,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若干宮人驚恐地追上去,就連跪在地上的太醫(yī)都顧不上早已發(fā)麻的雙腿,踉蹌而去。
公主府恢復(fù)了平靜,仿佛重新被陰影籠罩。
“公主……”夏蟬蹲著,將那散亂一地的畫卷拾起,“那畢竟是您的父皇……”
夏蟬話音剛開頭,后面的勸解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虞晚接過下人遞過來的暖爐,捂在手心中。
皇帝離開前的那句話振聾發(fā)聵,讓她忍不住想發(fā)笑。
溫柔?乖巧?
溫柔是最軟弱也最無用的東西。
既保不住自己,也護(hù)不住她在乎的人。
虞晚指了指那一摞私冊:“找些好手,再將這些私冊細(xì)細(xì)看一遍,任何可疑的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
她本想親力親為,可奈何精力實在不濟。
夏蟬領(lǐng)命退下。
……
夜深,公主府的藥童還在精心煨藥,這些藥材隨便拿出來一株都是價值連城,在公主府卻像蘿卜白菜一般尋常。
每一碗藥湯都須將藥材熬透煮爛,力保藥效最佳。
藥童小心謹(jǐn)慎地用小火燉著,片刻也不敢放松。
夏蟬捂著被子在主寢外的角落守著,一道黑影落在她面前。
“夏蟬姑娘,金玉班那兒又有些動靜,蘇貴接下來要在京城開為期一周的戲臺。
”
“嗯?”夏蟬裹緊被子,仰頭看向蹲在身前的暗衛(wèi):“他們這是又想做什么?”
“不知,待公主醒來,你來回稟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