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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第3頁）
裴瑾。
瑾，美玉。
……懷瑜班。
原來，如此。
他想起先前，公主口中的那位裴侯爺，那句仰仗妻族才得的爵位，那厭棄的語氣。
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都串聯(lián)了起來，蘇子衿仿佛看到了冰山一角，可尖角下是更深不可測的龐然大物。
“阿瑾”這個(gè)名稱在他心里，不再是一個(gè)模糊的昵稱，而是有姓氏、家族、故事的真實(shí)的人。
蘇子衿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個(gè)牌位，直到虞晚的指尖撫上去。
豁口處滿是毛刺，尖銳又劃手，可她的手就像感知不到刺一般來回磨蹭著。
像極了在安撫愛人的動作，溫柔又眷戀。
一股強(qiáng)烈的銳痛扎進(jìn)胸腔，蘇子衿抑制不住地吸了口氣，用盡所有力氣才將抽氣聲壓下去。
牌位？
是已經(jīng)不在了嗎？
不，不對。
她還在尋人……
迷霧像團(tuán)能腐蝕人心的氣體，緊緊扼住喉嚨。
蘇子衿無力地垂下頭，不再看桌前的畫面，竭盡全力避開她那盛滿柔軟的雙眼。
侍女乖覺地站在一邊，等待虞晚的吩咐。
“俢吧。
”良久，虞晚終是開口，聲音更是軟得像云：“到底刻了阿瑾的名諱，總不好缺了一角。
”
“是。
”侍女上前接過牌位時(shí)，虞晚的眼神還在上方兩個(gè)字上停留，無聲地追隨。
直到侍女身影消失。
“你也下去吧。
”虞晚隨口朝蘇子衿吩咐，“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
”
蘇子衿雙手藏入袖中，指甲掐進(jìn)掌心：“公主，眼下您身邊無人伺候，待夏蟬姑娘回來后我再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