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繼續(xù)模仿好了。
模仿他,就能靠近她。
學得越像,所得越多。
粥已見底,蘇子衿用帕輕拭唇角,垂下眸子,將念頭死死摁在心底。
那就,學到底。
他的沉思被夏蟬的聲音打破:“公主,今日可有什么安排?”
虞晚搖頭,唇角溢出聲幾不可聞的嘆息:“調(diào)查陷入僵局了,不是嗎?”
“是,不過……”夏蟬低聲:“老將軍那兒傳書過來了,但信已被城關(guān)查閱過,是普通的問候信。
”
“外祖父?”虞晚沉吟著,手指叩在桌面上,“外祖父自母妃走后便自請邊疆駐守,這些年更是從未傳信回京過。
”
清脆的叩擊聲不大,每一下都很有節(jié)奏。
“信呢?”
夏蟬取來信件,上面印泥已被人挑開。
虞晚接過,拆開信封,內(nèi)里信紙只有寥寥四個字——“安好,勿念。
”
字跡蒼勁有力,潦草又有序。
她輕嗅著信紙,上面的氣味斑駁,想來各種查驗的手段均已用過了。
“嗯,存放起來吧。
”
虞晚將信紙遞回去,朝皇宮的方向看了眼,眼底劃過一抹膩煩。
這些年調(diào)查屢屢受挫,尾巴都處理得干凈利落,天衣無縫。
可她心里清楚,越是高明的手段,背后牽扯的就越大。
就算沒有證據(jù),可答案幾乎擺在明面上。
無非就是宮里的那幾位。
母妃的死,裴府主母之死,裴瑾失蹤,看似迷霧重重,實則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猜忌與利益。
這些事,她早在十歲那年就看明白了。
虞晚靠在椅內(nèi),偏頭朝一旁端坐的蘇子衿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