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徐嬤嬤還在冷眼旁觀時,蘇貴卻忍不住了,一把按住蘇子衿去拿麻繩的手。
他氣急敗壞:“蘇子衿,你瘋了?你忘了前晚那位貴人嗎?!”
“坐著轎攆,一句話就能讓稅吏老爺?shù)古_的那位!”
“她看你的眼神明顯對你有興趣。
”
“我花大價錢請徐嬤嬤來是為什么?就是為了讓你能入她的眼!”
蘇貴的話一句接一句,如連珠炮般落下。
“那是潑天的富貴,常人求都求不來的富貴,結(jié)果你要去尋死?!”
蘇貴的話語中帶著惱意和恨鐵不成鋼的怒斥,蘇子衿卻一句話都聽不進(jìn)去。
他耳中只剩那一句:坐著轎攆的那位。
班主不知她是誰,可他知道,那是四公主,是真正的皇族。
入她的眼?
就算自己僥幸入了眼,可她看的是他,還是那位名為阿瑾的少年?
蘇子衿心中荒謬感更甚,可那份抵觸卻在他自己都還未曾發(fā)覺的情況下,悄然被抹去。
他的鼻尖好似還能聞到她身上那濃郁的藥香,那雙毫不掩飾充滿柔軟的雙眸,還歷歷在目。
哪怕那份柔軟,不是對著他。
不知為何,他竟莫名生出了一絲渴求。
這份渴求來得好沒道理,卻生生撼動了那片死寂的心湖。
“看來你想通了。
”徐嬤嬤不需等他回答,渾濁的雙眼中盡是看透一切的洞悉。
“既如此,便自己趴上去。
”徐嬤嬤指著一旁的竹椅。
竹椅做得巧妙,下部分是拱形的,若是躺上去能貼合身體,極為舒適。
可若是趴上去,那腰便會不受控地塌軟,使得本就圓潤的一處變得更加挺翹。
在徐嬤嬤的視線下,蘇子衿唇角終是露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盡管他行動間遲滯的厲害,到底還是慢吞吞完成了徐嬤嬤的要求。
他趴在椅上,腰沒了支撐不斷下陷。
他總?cè)滩蛔⒀昧μ?,用這極其費(fèi)力的姿勢,換得哪怕一絲一毫,不值錢的尊嚴(yán)。
每每這時,徐嬤嬤便會持著軟尺,不輕不重地?fù)粼谒笱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