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書房,咳嗽聲低低地傳出。
藥童端著來不及放溫的藥湯,腳步急促地送來。
夏蟬接過藥盞,細(xì)細(xì)地吹著。
“公主,這藥還燙口,您慢些。
”
她眼底含著心疼和一絲顯而易見的埋怨:“那蘇公子也是,也不瞧瞧自個(gè)兒什么身份,怎敢這般與您說話。
”
虞晚不語,偶爾從喉間溢出些壓不住的咳。
方才蘇子衿那句“潑天的富貴也填不滿的孤單”,仍在她耳邊揮之不去。
夏蟬試過藥溫,這才將藥匙遞進(jìn):“公主,溫度適宜了。
”
直至湯藥見底,虞晚喉間的癢意被壓制下去,這才稍覺舒緩些。
她攏著手爐倚回了軟椅中,闔目歇著。
靜默良久,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室內(nèi)響起,格外清晰:
“夏蟬,去庫房,將那套茜色珍珠頭面取來。
”
“這……是,公主。
”
夏蟬腳步漸漸遠(yuǎn)去。
虞晚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
“他那茜色……終是不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