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嘖,虐狗啊。
”賀子矜慢悠悠地晃過來,戲謔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又落在一旁臉色陰沉的蕭逸景身上,頓了頓,又問老唐,“都準(zhǔn)備好了吧?”
“當(dāng)然當(dāng)然。
”老唐搓著手,滿臉感動:“您這么大老遠(yuǎn)還特意趕過來,真是……真是太讓我們感動了!您放心,這回保證給您一個驚喜!”
“行,我等著。
”賀子矜樂呵呵道。
蕭逸景落在后頭,有意不往那邊看,但眼角余光卻像生了根,死死盯在那相擁的兩人身上。
從他的角度,恰好能看見女人仰望男人時亮晶晶的眼。
毫不設(shè)防的欣喜,幾不自知的依賴,還有……昭然若揭的愛意。
像千萬根燒紅的針,扎得他目眥欲裂,如火焚身。
他還站在原地,卻有幻影從他站立的地方?jīng)_出去,粗暴地撕碎那道礙眼的身影,將那個女人緊緊箍進(jìn)自己懷里,用盡力氣,仿佛要將她揉碎,嵌入骨血,讓那雙映著別人的眼睛只能看向自己,讓那帶著笑意的唇瓣再也吐不出別人的名字。
那幻影在奔跑,在嚎叫,帶著毀天滅地的恨意,要將她帶向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然而現(xiàn)實中,他邁不出半步。
搭在行李車扶手上的手背青筋虬結(jié),像突生的藤蔓,絞著他,錮著他,牢牢地將他鎖在這一寸天地。
能做的只有調(diào)整視線,不去看那兩人相擁離開的背影。
再等等。
他對那幻影說,她會回頭的。
去酒店的路上,楚辭青和宋天粼坐一輛車,賀子矜當(dāng)了司機(jī)。
車內(nèi)暖意融融,將窗外的冰天雪地隔絕。
“累不累?”宋天粼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仔細(xì)打量她的臉,“臉有點白。
”
“還好,飛太久了。
”楚辭青靠在他肩上,閉著眼感受他指尖傳來的溫度,鼻尖縈繞著花香和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氣息,“你那邊都安排好了?別耽誤正事。
”
“都安排好了。
”他輕輕揉搓著她的手指,“幾個小家伙也交代給了秦郗,這幾天,我專心陪你。
”
楚辭青“嗯”過一聲,掀眼看了下前面專心開車的賀子矜,微微側(cè)頭,在宋天粼頸側(cè)印了一個吻,又縮回去,小聲:“我很開心。
”
宋天粼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