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辭青縮手,不敢看旁邊兩人的眼神,心底像有螞蟻在啃,又麻又癢。
食指不覺又抵上發(fā)燙的傷口,用力摳了下。
一直盯著她的宋天粼自然沒有錯過這一動作,抿唇,眸中墨色更深。
楚辭青被幾道目光盯得頭皮發(fā)麻,耳根都燒起來,木著臉擠出個“好”字。
視線轉(zhuǎn)向旁邊的立柜,那里放著藥棉和碘酒,手伸到一半,就聽男人格外嚴(yán)肅的聲音:“這樣不行,傷口需要先清創(chuàng)再消毒。
”
楚辭青:“……”
要不要這么夸張?
一口氣堵在胸口,余光對上男人肅重的面容,腦中有只粉色狐貍在蹦,雙手叉腰,神情拽拽,唰地拽上門簾:不聽不聽。
宋天粼注視著她,目光如炬。
這時小護(hù)士端著托盤進(jìn)來,順著幾人的目光看向楚辭青手上的傷口,吸口涼氣,不由分說地將她細(xì)長的左手摁上處理臺。
冷光燈下,暗紅血痂凝在一道道褶皺間,其間隱約可見新肉的粉,就好像附在白色蘭花上的血色蛛網(wǎng),覬覦著吞噬整片花瓣。
蘸了消毒水的藥棉輕輕劃過皮膚,帶來點(diǎn)點(diǎn)涼意,偏偏傷口處又似被火灼過般火辣辣的疼,楚辭青垂下眼瞼,放在膝蓋上的手掌悄然緊握。
她也會疼,只是控制不住。
宋天粼立在她身旁,臉色矜淡如常,落在手腕的目光卻極有存在感,燙得那小塊肌膚都癢起來。
她想伸手去撓,但又莫名心虛氣短,只能撇開眼,專心致志地用眼神在地上雕著牡丹花,簡直度秒如年。
這邊四人安靜無聲,那邊二人組勾肩搭背。
兩道目光鎖在一起,盤旋在氣氛詭異又和諧的三個人之間,偶爾對視,意味深長。
沈四:一男一女爭一男?粼哥玩得夠花啊?!
賀子衿:怎么可能?粼哥是那種人么?!
不是…那不然呢?沈四腹誹,目光掃過賀子衿額角,意有所指。
賀子衿好似想起什么,身子一僵,眼神一凜:是,必須是!
等楚辭青雕了大半朵牡丹。
小護(hù)士終于把拇指裹成粽子,還貼心地打了個可愛蝴蝶結(jié),細(xì)聲細(xì)氣地叮囑:“小姐姐以后不能再抓了,會感染擴(kuò)散的。
”
楚辭青:“謝謝。
”
“小姐姐???!”
二人組臉色大變:她管這男友力爆棚的寸頭叫小姐姐??
宋天粼視線往門邊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