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樣?”
回過神的蘇荷雙手抄起胳膊,剜一眼楚辭青,又瞪著床上目光高深莫測的男人,兩道細眉攏成山,眉心細紋深得能夾死蚊子。
到底誰是他的老板?跟那狗男人站那么近干什么?!
“宋天粼你夠了啊,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不就砸了一下么?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人都在這了你還想怎么樣?”
這是道歉么。
這是尋仇吧。
果然她就不該來。
現(xiàn)在跑來得及么?
楚辭青非常絕望。
男人沒有應(yīng)聲,瓷白無瀾的面容像尊沒有溫度的冷面玉佛。
楚辭青木著一張臉,聽到他用那種清冷疏離卻又莫名挑釁的聲音說:“蘇小姐不必委屈自己。
昨晚的故意傷害我會全權(quán)委托律師處理,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
“律師?”女人似乎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唇角勾出嘲諷的弧度:“宋天粼你腦子也被砸了吧?”
說罷,她摘下粗框墨鏡,露出張小巧精致的臉,拋出連串的問題:“故意傷害?你有證據(jù)么?你有證人么?你說故意傷害就故意傷害了?”
“我還說是你自己砸的來碰瓷我呢。
”蘇荷把玩著手里的墨鏡,眼神戲謔:“別忘了,y&s有蘇家一半的股份。
”
楚辭青了然,怪不得大小姐如此有恃無恐,合著就是依仗電源說斷就斷的能力,再加角落偏僻沒人看見唄。
等等,沒人……?
“有人看見的。
”她聽見男人篤定的聲音。
咔噠咔噠,僵著脖子轉(zhuǎn)頭,恰好對上男人瞥過來的眼神,黑眸欲說還休,意味深沉。
他看著她,問:“不是所有人都會助紂為虐的,對么?”
他果然認出來了。
楚辭青徹底僵住,心底是說不出的沮喪。
她明明這么努力了!他到底是何方妖怪!那種情況下都能記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