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力所能及而已。
”宋天粼淡淡回應(yīng),仿佛沒聽出他話里的刺,又看向楚辭青,提醒道:“李醫(yī)生說你不能餓著,趁熱吃。
”
“……謝謝。
”楚辭青低聲,舀了一勺豆腐羹送入口中。
溫?zé)岬摹Ⅴr滑的滋味瞬間熨帖了味蕾和腸胃,連帶著撫慰了她緊繃的神經(jīng)。
看著楚辭青接受了宋天粼的“好意”,蕭逸景面寒若冰。
他猛地拿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白酒,仰頭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卻壓不住心頭的邪火。
這頓飯的后半程,蕭逸景不再試圖布菜,只是沉默地喝酒,眼神像釘子一樣釘在對面兩人身上。
宋天粼依舊從容,偶爾和楚辭青低聲交談一兩句,或是自然地為她添上熱茶,舉止體貼卻絕不逾矩,每一個(gè)動作都維持在恰到好處的界限內(nèi),反而更讓蕭逸景覺得刺眼。
楚辭青夾在兩人中間,如坐針氈,食不知味,只想盡快結(jié)束這場酷刑。
好不容易熬到尾聲,服務(wù)員送上果盤和賬單。
蕭逸景一把拿過賬單,看也沒看就遞出信用卡,試圖奪回主導(dǎo)權(quán)。
然而,宋天粼卻更快一步,對服務(wù)員道:“記在我賬上,算是為蕭先生接風(fēng)。
”
蕭逸景臉色鐵青:“宋總,你這是什么意思?說好了是我請青青吃飯。
”
“蕭先生遠(yuǎn)道歸來,我是東道主,理應(yīng)由我做東。
”宋天粼說,“而且辭青是我的朋友,沒有讓蕭先生破費(fèi)的道理。
”
“朋友?”蕭逸景嗤笑一聲,目光銳利地掃過楚辭青,語氣冷得掉冰渣:“哪種朋友?”
【 作者有話說】
梭子蟹:第一眼見到就想抱回家的那種朋友[害羞][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