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我好像聞到酒味了,我讓人去煮點醒酒湯?!绷质杼囊贿呎f一邊嘟囔,“我以為enigma酒量很好不會輕易喝醉呢?!?/p>
enigma各方面條件優(yōu)越,聽力也是一樣,雖然omega只是在自言自語,但周寅禮還是一字不落全聽了去,順道解釋:“今天喝得比較多。”
被聽到林疏棠也不尷尬,大大方方地說:“原來是因為這樣,我剛剛還覺得周先生今天有點不太一樣呢?!?/p>
周寅禮忍不住好奇:“哪里不一樣?”
“今天你特別誠實?!绷质杼谋持?,一臉老成地說教,“以前你總是把話說一半藏一半,甚至一半都不說,但今天我問你為什么過來,你說想見我,平時你根本就不會這樣說?!?/p>
周寅禮糾正:“我說的是看看你?!?/p>
林疏棠嘖了一聲:“一個意思呀,看看我跟想見我就是一個意思,你喝醉了怎么還喜歡強詞奪理?!?/p>
周寅禮忍不住笑起來:“嗯,我強詞奪理?!?/p>
林疏棠領(lǐng)著周寅禮進了客廳,正好看到景程下樓,他請對方煮一份醒酒湯后,領(lǐng)著周寅禮去了一樓的會客廳。
他把自己裹得太厚,加上剛剛出去是跑著去的,后背出了汗不舒服,一進去林疏棠就把外套扯下來扔到沙發(fā)上,轉(zhuǎn)身對周寅禮說:“你以后多喝醉幾次吧,這樣我能感覺跟你之間的距離好像沒有那么遙遠了?!?/p>
周寅禮盯著omega被汗水沾濕的后頸,目光微微一暗:“為什么想靠近我?”
林疏棠想著反正周寅禮喝醉了,索性直接告訴他:“我喜歡你,所以想靠近你。”
周寅禮沒想到林疏棠會突然說出來,他明顯慌了一瞬,但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冷淡地提醒林疏棠:“你不能喜歡我,你和我弟弟剛離婚不到兩個月?!?/p>
林疏棠沒有像以往那樣暗自傷神,而是朝周寅禮走了兩步,仰頭問他:“你每次都提醒我這個,是怕自己喜歡上我嗎?”
沒有人會不喜歡你。
周寅禮腦海中冒出這句話,他躲開omega灼熱的視線,擰眉說:“不是,只是想提醒你而已,不想讓你因為我遭人詬病。”
林疏棠仍舊看著他,話語更加直白:“你對我不止是愧疚,否則你不會擔(dān)心我,更不會大半夜來見我?!?/p>
周寅禮看著他,并未反駁,但也沒承認。
林疏棠默認他承認了,漂亮的臉上揚起一抹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周寅禮先生,我喜歡你在我嫁給周既白之前,我答應(yīng)家里和他聯(lián)姻是為了你,當(dāng)時我父親跟我說聯(lián)姻三個月后就可以離婚,我想借那三個月的時間跟你接觸。
但我一直沒能見到你的面,所以在周既白向我提離婚的時候我拒絕了,導(dǎo)致外界的人都以為我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周既白本人也是這樣覺得的,事實并非如此,我只是為了見你?!?/p>
他說得太過直白,以至于從小就被當(dāng)做家族繼承人培養(yǎng)的周寅禮罕見地慌了神,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留下。
林疏棠瞥見一絲周寅禮眸底的情緒,他語氣輕快地拍拍手,“你不用感到壓力,我只是想向你表露心意,并告訴你我對周既白沒有感情,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商業(yè)聯(lián)姻意味著什么?!?/p>
他只是想借這個機會告訴周寅禮而已,他擔(dān)心以后再也沒有這樣好的機會了。
如果周寅禮沒有喝醉,他壓根就沒辦法把這些話說出口,enigma會找各種各樣的話題堵住他的嘴。
周寅禮突然笑道:“小騙子?!?/p>
“我說的都是真的!”林疏棠語氣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