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也會親它們。
”
尤彌里斯金色的瞳眸,這一刻如同原本璀璨完整的金色寶石,卻被猛然砸碎,顯現(xiàn)出片片格外脆弱而美麗的裂痕。
但是男人還在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如同被處刑的囚犯,只能等待著頭頂?shù)腻幍堵湎拢蛘呤翘幮陶呷f分之一心軟的可能。
池初雁繼續(xù)道:“我修改了規(guī)則,現(xiàn)在,你可以把你的精神體變成人形了。
”
尤彌里斯的神智還有幾分渾渾噩噩,沉浸在仿佛被毒蛇啃噬的沉痛低落之中,本能卻下意識地將自己龐大的蛇形精神體,順著神明的話語變成了真正的人類形態(tài)。
黑發(fā)男人的俊美面容是一片毫無生機(jī)的冷寂之色,池初雁掐著他的下頜,逼著他低下頭,然后在男人沒有多少血色的唇上親了一口,最后微微用力地咬了一下他冰冷得幾乎沒有多少溫度的唇瓣。
尤彌里斯金色的瞳眸不敢置信地顫動了一下,如同被陽光融化,浮動著金光的碎裂冰層,此刻只倒映出少女含笑望著他的面孔。
“不過這樣的親法,我應(yīng)該只會用來親你。
”
“現(xiàn)在高興了嗎?”
難以想象的狂喜,擊中了尤彌里斯的心臟,他此刻高興得幾乎要發(fā)狂,欣喜得幾乎完全失去了語言和開口的能力,只能死死抱著懷中的少女神明,如同溺水者抱緊自己唯一的浮木。
他無師自通地猛然低下頭,如同急切舔舐主人的大狗般,笨拙而用力地貼上少女溫?zé)岬牡t唇瓣。
尤彌里斯顫栗地探出舌尖,一開始只是試探性地觸碰,生澀地描繪著少女柔軟的唇線,到后來完全忘記了呼吸,只是如同渴切地汲取甘露的渴死旅人,喪失理智地含住愛人的唇瓣,急切地想要舔舐著其中的蜜液。
然而在尤彌里斯略微打開唇關(guān)的時(shí)候,池初雁突然伸出手,用力地拽住了他身后冰涼柔順的黑發(fā),把完全沉浸在親吻中的男人的身體拽遠(yuǎn)了一點(diǎn)。
尤彌里斯蒼白俊美的面容上,還帶著沉浸在甜蜜美好親吻中的薄紅與狂熱醉意,然而被人強(qiáng)迫著離開滋潤他的甘泉,男人迷醉的金色瞳眸中立刻迸射出,無比冷冽而暴怒的猩紅殺意,他的戰(zhàn)斗本能命令他,立刻殺死所有阻攔他親吻愛侶的敵人。
然而在意識到阻止他的,正是他親吻的少女神明時(shí),尤彌里斯冷冽冰寒的金色豎眸,立刻軟化成了最無辜茫然的可憐圓瞳。
“吾神……”
池初雁摸了一把有點(diǎn)被親的發(fā)麻的嘴唇,雖然這種被黏著親的感覺也不算討厭,但是她覺得和大蛇的關(guān)系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程度,已經(jīng)足夠快了,再快就有點(diǎn)不太禮貌了。
“不聽話了?”
只是淡淡的幾個字,尤彌里斯賣可憐的金色瞳眸,就立刻恢復(fù)了澄凈的清明與溫順,他連聲道。
“吾神,我聽話,我最聽話了,吾神……”
他下意識想要伸出手,連同他身上伸展出的那些畸形觸腕一樣,緊緊攬住神明的腰身,緊貼并汲取著她身上的溫?zé)釟庀ⅰ?/p>
池初雁想到他手臂剛剛緊緊箍住她腰身的熱切力道,那種隔著衣物還能感知到的,修長有力的指節(jié)無意識貼住肌膚,還有微微用力摩挲的觸感,立刻制止道。
“變回去!變回你之前的樣子。
”
尤彌里斯還接著賣可憐,只是一次賣可憐也起不了效果,他只能乖乖變成原本的銀蛇模樣,池初雁忍不住往他頭頂上再敲了一記,權(quán)當(dāng)做是對他不聽話的懲罰。
然而龐大的銀蛇顯然并不覺得這是什么懲罰,銀蛇探出猩紅的蛇信,熱切地舔舐著少女的指節(jié),金色璀璨的瞳眸里滲透出的粘稠炙熱愛意,更像是罐子里灼熱而滿滿的蜂蜜,簡直恨不得將池初雁全身都舔舐包裹著。
池初雁帶著大蛇離開房間,看著乖巧迎上來的雪白大狐貍,再看向虔誠值里多出的秦元御名字,最后決定虱子多了不發(fā)愁,她連與舊神有關(guān)系的大蛇都養(yǎng)了,也不介意多養(yǎng)一位帝國的執(zhí)政官。
管它什么家族和帝國的顯赫人物,到了她的直播間里,只要她喜歡,就都給她留下來當(dāng)寵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