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博士所知的一些信息來看,傀影本身具備完成這項儀式的能力和藝術素養(yǎng),只要確保他有充足的“理智穩(wěn)定劑”支持,防止過程中發(fā)生意外,理論上博士并不需要過多干預。
感謝幾位“臥底”干員的努力,他現在的安保力量相當充裕,完全可以將傀影暫時從護衛(wèi)職責中解放出來,讓他去追求自己的藝術理想,順帶完成晉升。
當然,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與其便宜藍卡塢,不如羅德島自己成立一個殼子,將他簽在自己名下,這樣既方便支持,也便于管理。
以上這番腦回路,自然不方便對詩懷雅和盤托出。所以落到小老虎耳朵里,就只剩下博士那清奇無比的腦洞:“……博士,我記得非常清楚,羅德島注冊的全稱是‘羅德島制藥公司’。我們是一家醫(yī)藥企業(yè)。”
“精神大保健”飲料,雖然聽起來有點怪,但勉強還能劃歸到“健康產品”或“醫(yī)藥衍生品”的范疇。
可娛樂影視?這跨界跨得也未免太離譜了啊喂!
“是這樣,”博士努力給自己找補,試圖讓這個想法聽起來合理一些,“你也知道,盧西恩在加入我們之前,是一位非常優(yōu)秀、極具天賦的演員和舞臺藝術家。讓他長期擔任保鏢工作,實在是巨大的才華浪費。但是,藍卡塢那種地方……嗯,你懂得,水太深,規(guī)矩也多,對藝術家未必友好。”他適時地露出一個“你懂的”表情。
詩懷雅覺得一口老槽堵在喉嚨口,不上不下:博士口中那個“水太深”的藍卡塢,幾乎是泰拉所有懷揣表演夢想的人擠破頭都想進去的終極殿堂好吧!
而且你別以為我沒聽出來,你的潛臺詞就是想簽下干員,然后讓他出去演戲、接通告給公司賺錢……明明你這種壓榨干員剩余價值的行為,才更像是黑心資本家吧!
但不管怎么說,提出這個想法的人是博士。
詩懷雅想象了一下,如果坐在這里的是卡西米爾商業(yè)聯合會的人,面對博士這種看似異想天開、實則可能蘊含深意(或者只是他一時興起)的要求,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立刻滿足,并附上十二分的熱情。
想到這一層,詩懷雅硬生生把已經到了嘴邊的吐槽咽了回去,換上了一副相對包容、甚至帶著點縱容的口吻:“行吧……既然你覺得有必要。不過我先聲明,娛樂行業(yè)我涉獵不深,人脈和資源有限,不一定能找到什么頂級的制作團隊或演出機會?!?/p>
“這個不重要,我們初期低調一點,小規(guī)模試水就好,”博士連忙表示,他其實還有點擔心傀影的藝術風格過于獨特、萬一真的大火,搞出什么大規(guī)模集體性精神影響事件(考慮到他的大招叫“群體性譫妄”),“真正的藝術,初期常常是曲高和寡的,需要時間沉淀。再說,盧西恩肯定有他自己對藝術的追求和想法。我們作為……呃,經紀公司,尊重并支持他的個人藝術主張就好了?!?/p>
詩懷雅打量著博士,心里嘀咕:看來這個老板在某些方面,倒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功利和黑心……
隨后,博士與傀影進行了一次深入的溝通。
當然,對傀影,博士的說辭就更直接一些,明確表示這是為了幫助他完成獨特的“晉升儀式”,并強調羅德島目前資金狀況良好,無需他為了商業(yè)回報而妥協藝術追求,一切以作品質量和——博士特別強調——觀眾的精神健康安全為先。
傀影在感激之余,表示希望先嘗試尋找并聯系幾位早年從“猩紅劇團”離開的舊友,希望能與他們合作,共同完成心中的藝術構想。
(博士內心OS:……你確定你的那些老朋友,聽到你在找他們,不會直接嚇得想連夜坐火箭逃離泰拉嗎?)
無論如何,在傀影的意愿基礎上,一個僅有他一名簽約“藝人”的“羅德島娛樂部門”便悄無聲息地掛牌成立了。
成立之后,除了傀影自己著手聯系(?)舊友和構思劇本外,幾乎沒有對外進行任何宣傳活動,安靜得仿佛不存在。
博士自認為已經成功為干員鋪設了“練級”的道路,便將此事暫時擱置,專注于其他事務。
直到某天,詩懷雅拿著一份頗為傳統(tǒng)的、厚厚的牛皮紙信封找到了他。
“應聘導演?”博士一臉震撼地從詩懷雅手中接過信封——里面裝的不是常見的簡歷,而是幾卷實實在在的電影膠片,據信是應聘者的代表作,“我們這家娛樂公司從名字到現狀都寫著‘玩票’和‘撲街’,她是怎么看上我們的?還投遞實體膠片?這么有誠意?”
詩懷雅聳聳肩,她也覺得莫名其妙:“誰知道呢?;蛟S是哪位特立獨行的藝術愛好者?”她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心態(tài),來找博士一起鑒賞一下這位“有眼光”的應聘者水平如何。
當博士看清信封落款處那個龍飛鳳舞、極具辨識度的簽名——“年”時,整個人瞬間繃不住了……
太好了,是傳說中那位以拍攝風格狂放不羈、劇情邏輯放飛自我、票房毒藥著稱的“爛片之王”年大導演!
我們沒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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