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50分,龍門中央公園。
原本充滿節(jié)日悠閑氛圍的公園,此刻變成了一個巨大狂歡舞臺——震耳欲聾的搖滾樂那如同實質(zhì)的音浪,沖刷著每一個角落,五彩斑斕的探照燈光柱在空中瘋狂舞動。
企鵝物流的老板,大帝,正站在臨時搭建的舞臺中央,用他那只小小的翅膀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撥動著電吉他琴弦,引吭高歌。
他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里,對臺下暗流涌動的危機渾然不覺。
臺下,是隨著音樂節(jié)奏搖擺、歡呼、揮舞著熒光棒的人群。
他們之中,混雜著前來享受音樂的普通市民,也潛伏著數(shù)量不明的、被煽動的“憤怒的賭徒”,以及一群看似普通、實則眼神銳利、肌肉緊繃的近衛(wèi)局便衣干員和博士麾下的精英們。
“這個拿著?!盬不知從哪個角落里鉆出來,將一塊碩大無比、邊緣還裝了一圈紅紅綠綠LED燈的應(yīng)援牌硬塞進Scout懷里。
牌子上用夸張的熒光色涂鴉寫著對大帝各種肉麻又羞恥的“表白”語錄。
Scout抱著這塊燙手山芋,感覺比握著他的狙擊銃還要沉重。他試圖委婉地拒絕:“……這玩意兒有點礙事,給了我,你用什么偽裝?”
W得意地甩了甩頭,插在她那標(biāo)志性雙馬尾上的兩根熒光棒頓時“啪”地亮了起來,在黑暗中散發(fā)出活潑的光芒,效果拔群。
Scout沉默地看了她幾秒鐘,然后果斷轉(zhuǎn)身,把這塊閃亮的“恥辱牌”塞給了旁邊的Ace:“我覺得……這牌子的風(fēng)格,跟你的盾牌比較搭?!?/p>
出乎意料的是,Ace居然沒有抗拒,坦然地將應(yīng)援牌綁在了他那面嶄新的、由博士報銷的巨盾上——完美融入了“狂熱粉絲”的偽裝身份。
過了一會兒,隨著周圍投來的異樣目光越來越多,Ace終于有點遭不住了……他非常誠懇地在加密小隊頻道里提議:“伙計們,我覺得……我們還是稍微散開一點比較好。打量我們的人……似乎有點過多了。”
Scout無語: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因為人多的原因,而是你扛著這塊仿佛霓虹燈成精的牌子實在過于顯眼了?
演唱會開始二十多分鐘后,大部分干員們已經(jīng)憑借出色的專業(yè)素養(yǎng),悄無聲息地融入了涌動的人潮。
雖然像Ace、星熊這樣身材過于魁梧顯眼的干員,即使穿著便衣也難以完全泯然眾人,但往好的方面想,他們吸引了大部分潛在的注意力,反而為Scout、W、克洛絲等需要在暗處觀察和行動的干員創(chuàng)造了更好的條件。
W、Scout和眾多干員們一道,一邊假裝隨著節(jié)奏擺動身體,一邊視線不動聲色地在人群中逡巡,把同事們和可能的歹徒都一個個找出來,然后在頻道里分享。
某近衛(wèi)局干部:“我三點鐘方向發(fā)現(xiàn)Ace。”
另一近衛(wèi)局干部帶著無奈的語氣接話:“……這公園里現(xiàn)在還有誰沒看見他嗎?”
“……別光顧著找自己人了!優(yōu)先識別和標(biāo)記潛在威脅目標(biāo)!”詩懷雅略帶暴躁的聲音切入頻道,“注意七點鐘方向,靠近噴泉的那兩個家伙,手一直插在外套口袋里,形狀不太自然,我懷疑里面藏著槍械。還有11點鐘方向,那個賣棒棒糖的家伙,是我們安排的線人嗎?”
W和Scout聞言,幾乎同時將目光投向11點鐘方向。當(dāng)看清那個身影時,兩人不約而同地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Scout微微歪頭,用眼神向W傳遞信息:(是你叫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