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博士只重復了一句話:“這艘船是舊文明的造物?!?/p>
舊文明,對于泰拉來說,不僅僅是科學啟蒙、工業(yè)源泉,也是一種信仰。
根據(jù)原作的信息,“羅德島號”埋在雷姆必拓地下漫長的歲月,“出土”后依然可以使用(鑒于泰拉沒有能夠修復它的技術,大概率沒有多少損壞)?,F(xiàn)在雖然被命運扭曲、乾坤大挪移到了海底,但博士不認為舊文明的造物有這么容易損壞。
博士生活的史前文明尚且可以用車鑰匙遠程解鎖座駕,“羅德島號”應該不至于這么不智能……但一切還得到現(xiàn)場去,看看能否接收和解讀“羅德島號”的信號,再做打算。
“情況就是這樣,”博士最后總結,“你們不一定要陪我去冒這個險。如果——”
“請不要這么說,”Logos還是第一次打斷博士的話,并且為了強調自己的在意,他又重復了一遍,“請再也不要說這種話。”
“……抱歉,”博士只好換了一種說法,“我的意思是,我不能讓你們一無所知地陪我冒險??傊媱澗褪沁@樣。”
“下一步呢?”斯卡蒂問——大概是“我知道了,然后?”的意思。
“……去最近的補給點,”既然沒人被勸退,博士用筆戳了戳他剛剛畫出來的路線上,最近的一座叫“馬納瓦拉”的城鎮(zhèn),“臺風正從那里路過,或許能幫助我們掩蓋行蹤?!?/p>
后來Logos請教博士,在缺乏當?shù)貧庀笈_數(shù)據(jù)的情況下,他究竟是如何準確預測天氣的,博士回答這是一種大炎祖?zhèn)魉嚹?,叫做“夜觀天象”——但這是后話了,當天他們把車開到馬納瓦拉附近時,瓢潑的大雨果然鋪天蓋地。
“我和斯卡蒂先進去打探一下,你們在車里接應,”博士作出安排,“如果驚動了審判庭,我們就先撤;但我猜測,兩個陌生的阿戈爾出現(xiàn)在鎮(zhèn)上,深海教會恐怕會比審判庭知道的更早。”
經過博士這些天的暴論洗禮,阿米婭覺得自己開始跟得上博士的思路了:“這就是您說的,‘群眾基礎’嗎?”
“不錯,”博士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因為高壓政策,伊比利亞居民恐怕畏懼審判庭甚于海嗣,反倒是深海教會在群眾中滲透很深。發(fā)現(xiàn)兩個不認識的阿戈爾,去向深海教會告密的人,多半比去報告審判庭的要多?!?/p>
這可以說是一次“釣魚”行動。
博士還是那一身帽衫,打著一把大黑傘;既然是釣魚,斯卡蒂沒有遮掩自己阿戈爾的特征,也不打傘(雨水讓她感到舒適),一身流浪歌手舞裙就進城了。兩人走在一起,可以說渾身上下都寫著“可疑”。
即使隔著厚重的雨簾,博士也能看出城鎮(zhèn)的沒落:超過一半的建筑都年久失修,外墻和磚縫在潮濕的氣候中生出青苔,顯然已經無人居??;而剩下那一小半還有人住的,也缺乏修繕,散發(fā)出一種對生活敷衍了事的頹喪態(tài)度。
詢問了兩個居民后(對方看出他們的種族后態(tài)度怪異,介于欲言又止和驚恐躲閃之間),兩人得知鎮(zhèn)上甚至只有一家接待信使的旅店。
旅店的電路似乎出了一點問題,大堂的燈泡一直在閃,一個老黎博利坐在前臺打瞌睡,博士叫了他兩聲才猛然驚醒:“什么?住店?”
“房間有的是……就是設施都老化了,今天又太潮,柴火也濕了,壁爐點不著?!彼路饹]有注意到兩人的種族似的,自顧自念叨,“一晚房費65皇家比塞塔,早餐另外收5比塞塔。”
“皇家比塞塔”是伊比利亞黃金時代的銅錢,但現(xiàn)在官方貨幣早已換成了審判庭印發(fā)的紙幣。比塞塔竟然還在荒僻的角落流通,再次讓博士意識到這個國家的凋敝。
好在博士早有準備,提出用赤金付賬(這是一種典型的賞金獵人行為),果然成功入住。
因為隨時準備跑路,當然不可能真的睡覺。好在他們沒有等太久,接近凌晨,博士試圖教斯卡蒂下泰拉象棋的時候(后者對這種游戲不感興趣,拿著棋子一通亂走),房門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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