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境果然被這個強大的邏輯說服了,立刻抱著他的設(shè)備跑了過來,語氣急促:“您說得對!那我們得再快點!”
他在心里瘋狂祈禱:前史文明的神奇大船??!求求你一定要在我們被海嗣吃干抹凈之前來撈我們??!
博士早就編輯好了簡潔的求救訊息:
“我們是伊比利亞漁船‘黑燈號’。我們遭遇了海嗣,請求援助。重復(fù),我們遭遇了海嗣,請求援助?!?/p>
“黑燈號”在博士憑借PRTS導(dǎo)航的指引下,正逐漸遠離海岸線,朝著“伊比利亞之眼”方向緩慢行駛。
每隔一段時間,博士和極境就協(xié)同操作,重新發(fā)送一次這條求救訊息。如果“羅德島號”真的如博士所料,處于可運作狀態(tài),并且就在他們周圍三十海里的范圍內(nèi),那么就一定能接收到這段簡訊。
不過,博士心里清楚,根據(jù)他記憶中的SideStory劇情,“伊比利亞之眼”那座廢棄的燈塔,如今早已被海嗣當成了重要的巢穴之一,最好還是保持一段安全距離,以免自投羅網(wǎng)。
由于動力系統(tǒng)老舊不堪,加上這艘船本身一言難盡的工藝水平(自己搓的自己知道),誰也不敢把速度提得太高,“黑燈號”的航速低至不到4節(jié)(約每小時3海里多一點)。
即使如此,幾個小時過去,“黑燈號”也已經(jīng)離岸十幾海里,刷新了幾十年來伊比利亞人距離海岸線最遠的紀錄。
到目前為止,他們依然沒有收到任何回復(fù)訊息。無論是來自岸上的何塞(?),還是來自他們心心念念的“羅德島號”。
即使團隊中的大部分人,仍然對博士抱有一種“他總會有辦法”的迷信,但在這漆黑、空曠、唯有海嗣低語相伴的無垠大海上,一種源自生命本能的、對于未知與迷失的恐懼,還是悄然攫住了每個人的心臟。在這里,除了身邊的同伴,你感受不到任何人類文明的氣息,甚至無法辨別方向,仿佛被徹底拋棄在了一個廣闊而陌生的世界。
鑒于海嗣群一直保持著詭異的“圍觀”狀態(tài),并未發(fā)動襲擊,所有人都在甲板上高度戒備顯然會造成不必要的體力消耗。博士將干員們分成了三組,輪流值班警戒,其余人則盡量在船艙內(nèi)休息,保存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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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阿米婭和Logos在甲板上值守的時候,深夜的海風帶著刺骨的涼意,阿米婭忍不住輕聲問道:“Logos先生,你覺得……博士這次,真的能找到‘羅德島號’嗎?”
“……我不知道?!盠ogos以為阿米婭是在擔心迷失在海上,無法返航,便溫聲安慰道,“不過,請相信博士的坐標計算能力。即使最終找不到那艘沉船,他也一定有辦法,能把我們所有人都安全帶回去的?!?/p>
“……我不是在擔心這個,”阿米婭的耳朵耷拉下去,聲音變得更輕,“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是說如果,那艘舊文明的船,它……它不回應(yīng)我們的求救,或者它根本已經(jīng)無法回應(yīng)了……博士會不會……很傷心?”在這片仿佛能吞噬一切希望的黑色海面上,阿米婭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想起了博士偶爾會流露出的、那種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的疏離感。
“Logos先生,你們……你們都認識的那位凱爾希醫(yī)生……她有沒有跟你提起過,博士和那個已經(jīng)消失的舊文明……到底有什么樣的關(guān)系?”
“……她沒有對我說過?!盠ogos沉吟了一下,回答道。
雖然沒有直說,但從凱爾希和特蕾西婭殿下并未特意避開他的某些對話片段中,他聽到過“石棺”、“長久沉睡”、“非本時代之人”等模糊的字眼,因此心中也早已有了一些自己的猜測?!暗?,我猜……”說到這里,他又頓住了,反問道,“博士……他沒有告訴過你嗎?”
“我不想問?!卑⒚讒I無意識地用手指搓著衣角,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我總覺得……如果問了這個問題,得到了某個確定的答案,博士就好像……不再屬于我們,他要回到那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了……”
Logos沉默了。想到博士是如何堅信著“羅德島號”會遵循舊文明的準則,回應(yīng)任何一艘求救的船只,并因此費盡千辛萬苦、甘冒奇險也要來到這片死亡之海,他也清晰地意識到,博士對那個早已逝去的“前史文明”,懷有著何等深沉的認同和感情。
就在這時——
“什么?!收到信號了?!我的天!真的收到了??!”極境炸呼呼的聲音從船艙里傳來,撕裂了甲板上的沉默。
只聽小鳥嘰嘰喳喳地大喊著:“博士!博士您快過來看??!快念一下!上面說什么?它回復(fù)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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