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腦海中,還承載著無數(shù)先輩托付的、關(guān)乎文明延續(xù)的寶貴知識。他必須上岸。
想到這里,小杰米將目光轉(zhuǎn)向身旁正小心翼翼操控船只的流明。他知道,正是這個看似溫和甚至有些怯懦的年輕人,成功重啟了伊比利亞之眼。六十年了,他終于找到一個能讓他把知識傳遞下去的人。
然而,他那混合著期許、審視與托付意味的復雜目光,卻讓流明莫名感到脊背發(fā)涼,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博士每次稱呼他“工程小天才”時,那看似贊賞實則意味著海量工作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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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本來應該負責保護他們的棘刺,正在不務正業(yè)地——釣魚。
并不是棘刺不忠于職守,而是因為阿戈爾艦隊對這片海域的凈空逐漸顯出成效,加上博士的無人機總是搶怪,讓棘刺常常無事可做。
他這次動用了深水釣竿(因為淺水竿已經(jīng)不太釣得上東西了),極富耐心地等待了許久,終于感受到了竿頭傳來的沉重拉力。然而,當他將“魚獲”拉出水面時,卻不由得愣住了。
“羅德島號”上,正監(jiān)控著各方通訊的極境,收到了棘刺發(fā)來的訊號,驚得直接從座椅上彈了起來:“什么?你們遭遇襲擊了?坐標是——”他一邊高聲匯報,人已經(jīng)像箭一樣沖出了通訊室,“博士!”
“……并未遇襲。”就在極境沖進控制室的瞬間,棘刺的第二條訊息才不緊不慢地傳來。
“沒事你發(fā)什么信號?!”極境長舒一口氣,隨即忍不住抱怨,“還說話大喘氣!嚇死我了!”
“……單手打字。”棘刺的回復依舊簡潔遲緩。
“什么?”小鳥又驚了:“你的手怎么了?”
“……手上拿著魚?!奔痰南⒙掏痰靥?,“我釣到一條魚。”
“……你神經(jīng)病??!”饒是極境脾氣再好也被他的無聊行徑氣笑了,但很快又開始念叨,“喂!別直接用手抓海嗣!我聽說阿戈爾人就算只是皮膚長時間接觸海嗣組織,都有可能被感染……”
“不是海嗣?!奔蹋骸笆囚~?!?/p>
棘刺:[圖片]
極境盯著通訊屏幕上那張清晰的照片,看了半晌,大腦似乎都無法處理其中的信息。最終,他只得舉著通訊器,一臉困惑地去找博士:“博士,您快看看,這難道是海嗣的新型變種?”
“雖然海嗣并不存在確定的形態(tài),但由于亂改基因的緣故,缺乏連續(xù)性的演化特征,由此區(qū)別于其他生物,”博士先解釋了“海嗣生物學”,然后端詳了一會兒:“這條有相當明顯的有頜總綱特征,應該屬于硬骨魚綱……”
盯了一會兒,博士忽然沉默了。
他讓極境把圖片轉(zhuǎn)發(fā)過來,輸入羅德島生物分析系統(tǒng),進行3D建模和基因模擬,最終得出了跟棘刺一樣的結(jié)論:“這不是海嗣。”博士眼睛發(fā)直,“這就是魚?!?/p>
極境聞言,臉上的困惑更濃,喃喃道:“我有點迷糊……”
伊比利亞能做一百多種海鮮的廚子都已經(jīng)失業(yè)了,“大海中只有怪物”已經(jīng)是每個伊比利亞人的共識,像極境這樣的年輕人,甚至從來沒見過魚。
“大自然的規(guī)則似乎重新開始起作用了,”博士快速想到了一種可能,“當海嗣離群之后,就要靠自己生存了。而有利于在大海中生存的形態(tài),其實是有許多現(xiàn)成答案的——流線型的身軀,鰓,鰭……原本它們要演化千萬年才能回歸祖先的樣子,但海嗣自行修改基因的能力,加速了這種回歸?!?/p>
極境愣愣地聽了半晌,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最后他問:“那,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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