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我們的糖果里放源石?!”可頌“蹭”地一下從高腳凳上跳了起來,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和出離的憤怒,“這是對食物的褻瀆!是不可饒恕的罪行!到底是哪個混蛋干的?!”
能天使努力回想了一下,不太確定地問德克薩斯:“盒子里面……有夾帶恐嚇信或者勒索紙條之類的東西嗎?”
德克薩斯非??隙ǖ負u頭:“沒有?!?/p>
“老板!”可頌只好轉向還在隨音樂起舞的企鵝,“你有什么頭緒嗎?”
她連喊了好幾聲“老板”,才把大帝那沉浸在音樂中的魂兒給喚了回來。他慢悠悠地轉過身,用小翅膀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鏡:“嗯?源石?糖果?唔……這兩個詞放在一起,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聽過——”
他歪著圓滾滾的腦袋思考了幾秒,然后猛地一拍腦袋(但翅膀過于短小,其實拍在了脖子上):“??!我想起來了!之前林家那個小姑娘,是打電話跟我提過一嘴,說什么要留意……源石糖果?對,就是這個!”
與此同時,在龍門中央公園靠近人工湖的僻靜角落,一個亮著暖黃色小燈的魚丸攤前。
“源石糖果?你說什么源石糖果?”攤主,那位長相頗具兇悍之氣、手邊還放著一把用來處理魚肉的鋒利菜刀、但此刻確實是在老老實實賣魚丸的灰發(fā)青年——孑,正皺著眉頭,追問旁邊剛剛光顧了他生意、正在大口吃著魚丸的小老虎。
槐琥咽下口中Q彈的魚丸,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你沒聽說嗎?電臺里到處都在播緊急通知啊?!?/p>
她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伸出手,“對了,老板,你還沒給我找零錢呢?!?/p>
孑下意識地掏了掏圍裙口袋,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幾點魚鱗和面粉渣。
他無奈地說:“沒零錢了。你先跟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現(xiàn)在還用‘沒零錢’這種老掉牙的理由來宰客,也太過分了吧!”槐琥頓時不樂意了,把吃了一半的魚丸碗往小推車臺面上一放,雙手叉腰,“我的零花錢可不多,你必須給我找零!”
孑被她這架勢弄得有點手足無措,干脆把兩個口袋都徹底翻了出來,亮給她看:“我是臨時幫生病住院的董阿伯看攤子,這才剛開張沒多久,沒做幾單生意呢。剛才……剛才來了個佩洛小孩子,跟我要糖,我身上沒帶糖,就把身上僅有的零錢都給他了,讓他自己去旁邊小店買點糖吃?!?/p>
他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急切,把一張十元面值的龍門幣塞回槐琥手里:“這單魚丸算我請你的,不收你錢了。你快告訴我,你剛才說的……什么糖果里有源石?到底是怎么回事?”
槐琥看著手里被塞回來的錢,又看了看孑那確實不似作偽的焦急神情,頓時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她也顧不上計較找零了,一把拉住孑的胳膊:“走!我?guī)闳ヂ?!?/p>
她拽著還有些懵的孑,快步來到了幾十步開外的一處賣檸檬水的小攤前。
擺攤的大爺正悠閑地躺在搖椅里,瞇著眼睛,跟著旁邊一個老式收音機里播放的戲曲小調,有一下沒一下地哼唱著。
“我剛才就是在這里聽到的——”槐琥話音未落。
收音機里的戲曲聲突然中斷,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語氣急切、語速很快的女聲:
“插播一則龍門近衛(wèi)局發(fā)布的緊急通知!近衛(wèi)局近日成功繳獲一起重大源石走私案件,并發(fā)現(xiàn)有不法分子,往安魂夜出售的糖果中隨機投放混有源石的危險品!重復,源石被隨機包裹在部分糖果內部,若不慎入口,非常危險!廣大市民朋友,請立即檢查家中糖果,今晚請不要食用任何最近一周內購買的糖果!請等待近衛(wèi)局的進一步通知和回收安排!”
女聲播報完畢后,短暫停頓,接著,一個略帶沙啞、隔著防護面罩特有的沉悶男聲響起,這個聲音對于龍門市民而言,已經(jīng)不算陌生:“各位市民,我是博士。請?zhí)貏e注意,不要試圖自行切開糖果來檢查內部是否含有源石——切割源石是極度危險的行為!過程中產(chǎn)生的粉塵同樣會造成感染,如果操作不當引發(fā)源石能量活化,后果更加不堪設想!當前最安全的做法是:不要碰觸任何糖果!龍門近衛(wèi)局正在全市范圍內設立回收點,全力進行專業(yè)回收。下面開始播報各街區(qū)臨時回收點的具體位置……”
孑的臉色頓時白了,他猛地抓住槐琥的胳膊:“我……我得去追他!”
“???”槐琥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孑說的是那個從他那里拿了零錢去買糖的小孩子,“你還記得他往哪個方向去了嗎?”
“大概是……那邊?”孑伸手指了一個方向,說話間已經(jīng)像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只留下一句焦急的喊聲在空氣中回蕩,“幫我照看一下董阿伯的攤子——!”
“喔——???!”槐琥后知后覺地對著他遠去的背影喊道,“但我不會做魚丸???!”
孑此刻已經(jīng)顧不上了。他憑借著模糊的記憶和對附近地形的熟悉,發(fā)足狂奔,穿過了好幾個街區(qū),目光焦急地掃視著沿途每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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