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結局注定不同!
隨著傀影的本體被再次牢固冰封,那擾人心智、撕裂靈魂的歌聲戛然而止。失去了力量源頭的小丑僵尸和歌唱亡靈再次噼里啪啦掉了一地零件。
空出手來的史爾特爾雖然還沒完全搞明白博士這一連串操作的深意,但戰(zhàn)斗的本能讓她意識到控制住了關鍵目標。她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搶在博士之前,用萊萬汀劍身牢牢壓住了被冰封的傀影,防止他再次掙脫。
不等她開口詢問博士這到底是在唱哪一出,只見博士終于連滾帶爬地趕到傀影身邊,然后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吊瓶?!
“[薩卡茲粗口]!”史爾特爾一頭黑線,“這是什么鬼東西?現(xiàn)在是給他掛水的時候嗎?我怎么不知道你除了是那個博士,還是個赤腳醫(yī)生?!”
我可比赤腳醫(yī)生草菅人命多了——博士在心底默默吐槽,但此刻他顧不上解釋,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尋找傀影手臂上的靜脈。
和阿米婭在實驗室相依為命的日子里,他們偶爾生病或受傷,也曾互相幫忙掛過吊瓶??恐屈c殘存的肌肉記憶,博士很快找到了手感,但問題在于,傀影被霜星的寒氣凍得梆硬,血管收縮,皮膚冰冷僵硬。
博士試了幾次,差點把針頭都捅彎了——如果不是烏薩斯出品鋼針質量過硬,恐怕根本扎不進去。
將針頭刺入血管,看到回血后,博士立刻打開調(diào)節(jié)器、擠壓吊瓶。那300多cc略顯渾濁的、源自他自身的血清開始往傀影的體內(nèi)灌……
雖然如果是前世,普通人在幾分鐘內(nèi)打完一整個吊瓶大概率是扛不住的,但這里畢竟是泰拉……至于效果如何,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大概是磕了源石的后遺癥,也可能是過度緊張和失血帶來的亢奮,博士的大腦異?;钴S,思緒又開始跑馬……
當他從“泰拉不同種族之間輸血會不會溶血”琢磨到“泰拉賽亞人應該不會被區(qū)區(qū)溶血放倒”這種無厘頭上時,傀影開始出現(xiàn)反應了。
廣場上的燈光很昏暗,但他的影子卻黑暗粘稠、如有實質,在地上張牙舞爪地掙扎時,仿佛恐怖電影中的驅邪現(xiàn)場,這一聯(lián)想讓博士覺得自己的角色形象堪比神父,簡直渾身閃著圣光。
——但顯然,在場其他人的觀感并非如此。
傀影的表情在瘋狂和絕望之間反復掙扎,先是跪在地上干嘔,接著甚至倒地抽搐起來。這控制效果,是霜星的凍結都沒有達到的……
史爾特爾一邊用“天吶你給他灌了什么是不是有毒”的眼神看博士,一邊用大劍牢牢把傀影壓在地上。
博士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緊緊盯著傀影的反應和PRTS的界面,生怕下一秒就跳出“任務失敗”的提示。
當?shù)跗恐械难褰K于全部輸完,傀影的抽搐漸漸平息下來,最終一動不動。他的瞳孔有些渙散,而地上那瘋狂舞動的影子,也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變得淡薄、平靜,與尋常的影子再無二致。
史爾特爾終于開始擔心,有人是不是已經(jīng)被博士的“特效藥”給毒死了,她小心翼翼地松開一些力道,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喂!傻貓!還活著嗎?”
霜星和阿米婭也緊張地圍了過來。剛剛從麻痹狀態(tài)中恢復、趕到戰(zhàn)場的大熊,看著傀影的模樣,甕聲甕氣地評論道:“我猜……他這會兒看見太奶了?!?/p>
霜星立刻用冰冷的眼神看向他。
大熊一個激靈,趕緊補充說明:“輸進去的是源石!”他想表達的是博士血清的來源。
“什么?!”“源石?!”除了博士,在場眾人瞬間花容失色,連史爾特爾都驚得后退了半步。
“是提取液!”大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得抓耳撓腮,笨拙地試圖糾正,“是源石提取液!”
這并沒有好多少——就好像告訴你剛才喝的敵敵畏是摻過水的并不能安慰到你一樣。
在眾人愈發(fā)驚恐和懷疑的死亡凝視下,大熊急得滿頭大汗,終于想起了最關鍵的信息,大聲喊道:“是博士吃了源石!然后抽的血!”
好家伙,越描越黑!
眾人的表情已經(jīng)無法用語言形容了。
“什么?!”這是阿米婭帶著哭腔的聲音,她的小臉嚇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