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撐著一股氣,想著自己好歹是周允執(zhí)的兄長,府里的大少爺,不能丟面。
周元努力的挺直脊背,打算擺一擺哥哥的款兒。
可一踏進正廳,就看見上座的周允執(zhí),一路縱馬回來,身上的銀鎧還沒卸呢,泛著寒意,他抬眼淡淡的看過來,眸色黑沉。
只一眼,就讓周元把什么哥哥的款兒拋之腦后了,他顛顛的跑過去,“鶴明,你回來啦。
”
鶴明是周允執(zhí)的字,只有周元愛這么叫他。
周允執(zhí)掀了掀眼皮,語氣淡淡,“哥哥先坐。
”
周元的笑僵在臉上,頓在原地,又被周允執(zhí)看了一眼,就趕緊湊過去坐到了周允執(zhí)旁邊,看了看下頭跪著的人,他忍不住小聲的說,“剛回來,干嘛這么兇,讓大家起來吧。
”
周允執(zhí)沒看他,微微揚了一下下巴,“昨兒是哪幾個跟著少爺去春江樓的。
”
前頭的兩個小廝嘭嘭的磕起頭來。
周允執(zhí)淡聲,“拖下去,杖二十。
”
一聽這話,周元蹭的站起來,急切道,“你干嘛啊。
”
“不知勸阻主子,難道不該罰嗎?”
眼看著人要被拉走了,周元急了,“是我要去的,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你要打就打我!”
聽到最后一句話,周允執(zhí)面色陰沉下來,斥道,“胡鬧!”
誰敢打周元。
誰碰他一根手指,周允執(zhí)拼了命也得活剮了他。
看著周元眼睛紅紅的站在自己面前,周允執(zhí)皺了一下眉,最后還是退了一步,沉著聲音改口,“趕他們兩個去外院做粗活,不許再貼身伺候少爺。
”
周元還是不滿意,正要再爭辯兩句,就又聽周允執(zhí)冷聲吩咐,“這個月不許公子再出門,誰敢放公子出去,直接發(fā)賣。
”
李伯趕緊道,“是,將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