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zhàn)┐ń跤诏偘d般,語氣癲狂,雙目充血,越說越說有些激動,甚至都想伸手去抓住馮孟洋的胳膊。
馮孟洋白他一眼:“人家追你三年,你愛搭不理,現(xiàn)在人家不追你了,你就非得揪著那三年不放,你要這么想能開心一點的話,就這么想吧?!?/p>
陸?zhàn)┐ū凰庩柟謿獾恼Z調(diào)刺得有些戳心窩般的疼,那顫抖懸空的手,用力地攥了攥,眼睛通紅的瞪他:“你到底還是不是兄弟了,故意這么刺我?”
“我要不是你兄弟,誰踏馬把你送醫(yī)院,在這里照顧你到現(xiàn)在?”馮孟洋直接抬手,拍開了他懸空的胳膊,“之前我勸了你多少次?你把我說的話當放屁!你現(xiàn)在這是自己作的,自作孽不可活!怪誰?”
陸?zhàn)┐ㄑ劭舭l(fā)紅。
怪誰?
怪他。
怪他自己……沒能從一開始認清自己的心。
怪他自己……仗著蘇離對他的愛,肆無忌憚。
是他親手把蘇離推得那么遠。
是他弄丟了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孩。
他真該死??!
陸?zhàn)┐ㄓ昧Φ亻]了閉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門被人推開:“對,就是作的!我早就跟你說過,沈家那個什么女兒,在貧民窟那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的,能學什么好東西?根本就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家伙!她現(xiàn)在弄成這樣,完全就是自作孽!”
一身奢華旗袍,佩戴著奢華玉飾的陸母拎著保溫盒走了進來。
她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陸?zhàn)┐?,那一臉蒼白又狼狽的樣子,眉頭又狠狠地皺了起來,加快了腳步走到病床邊:“還有你!也是自作孽!自己該的!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喝酒喝成這個樣子!你以為你喝得爛醉,沈家那女兒鬧出的事情,就和你沒有關系了?”
馮孟洋立即讓開了位置。
陸母把保溫盒放在了床頭柜上,往旁邊一坐:“你說說你,那么多京都千金不選,非得選那么個騙人精,謊話精,還砸了那么多錢在她的身上,你看看!昨天這是鬧得!我和你爸現(xiàn)在出個門都被人指著鼻子笑啊!”
“要不是你現(xiàn)在住了院,你爸高低得沖過來給你兩巴掌!”
“選什么人不好,非得選這么一個禍害!”
陸母想起昨天下午,她還和其他貴婦人正在品下午茶,順便替老陸拉拉資源什么的。
然后就看到了自己的死對頭走了過來,直接把她從頭到尾給嘲諷了一遍。
鬧得全上流社會圈子的人都知道了,她兒子的那個未婚妻,抄襲了赫赫有名的琉璃大師的設計作品,面對服裝設計泰斗級別的大師吳教授的質(zhì)疑,她還死不承認,甚至胡亂攀咬泰斗級別的大師。
鬧出的笑話,繭子讓她臉都丟盡了!
她昨天幾乎是狼狽逃竄,捂著臉跑回來的。
關鍵回來后還不省心。
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過來,全都是看他們陸家笑話的。
甚至還有人說什么,他們陸家是不是瀕臨破產(chǎn),所以才自甘墮落,聯(lián)合了那些三流家族搞出抄襲大師的事情,就只是為了挽留陸家現(xiàn)在資金鏈出現(xiàn)的問題。
這可把他們夫妻倆氣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