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手機,我指尖在屏幕上懸停片刻。
然后,一字一頓地敲下回復(fù)。
“好。”
“但謝斯南,這是最后一次?!?/p>
“我用這次的血,換你簽?zāi)欠?。。。。我遞了一百次的離婚協(xié)議,還有幫我哥平反!”
點擊發(fā)送。
我將手機屏幕,再次轉(zhuǎn)向余恐未消的醫(yī)生。
醫(yī)生看著我腕間那觸目驚心的血痕,踉蹌著扶住桌子,倒吸一口涼氣:
“溫小姐,你不能再流血了,您的記憶。。。。。?!?/p>
可他的話被砰的打斷。
診療室的門被猛地推開,謝斯南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裹挾著一身冷冽且憤怒的溫度。
他都沒看醫(yī)生一眼,目光精準(zhǔn)地鎖定我,以及我手腕上未干的血痕。
“溫之吟!”
幾步跨到我面前,男人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又想用離婚來威脅我?!你又在玩什么自殘的把戲?”
“記住了!你的血,你的人和你哥,從來都由不得你說了算?!?/p>
只一句話,像一把鑰匙,猛地捅開了我記憶的鎖。
今年,是我認(rèn)識的謝斯南第十年。
那年我16歲,剛從療養(yǎng)院回家,就見到了父親生物科研所里,最年輕天賦的博士。
爸爸說謝斯南未來一定會整個科研界的傳奇。
可他不知道,他口中的傳奇,每晚都靠翻墻爬窗才能見到我。
直到十八歲生日那晚,我發(fā)現(xiàn)了自己詭異的治愈能力,惶恐又無措。
只有謝斯南找到了躲在天臺哭泣的我,將我緊緊抱在懷里。
“別怕,之之?!?/p>
他說:“這是上天給你的禮物?!?/p>
那時的他,聲音清澈而堅定,帶著讓我心安的力量。
他拉起我的手腕,在那道我為了試驗而劃出的數(shù)道傷痕旁,鄭重地落下一吻。
“我會保護你,保護這個秘密?!?/p>
“以后,它只屬于我們兩個人。”
月光下,他的眼神亮得驚人,里面只映著我一個人的影子。
“我發(fā)誓,絕不讓任何人利用你,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