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我比劃著手勢,搖晃著站起身,扶住墻壁才站穩(wěn),開口無聲:“我回公寓?!?/p>
那是我們婚前的房子,也是我為自己準備的,最后的避難所。
謝斯南腳步一頓,回頭,眼神譏誚:
“溫之吟,你以為搬出去,就能改變什么?”
他拿出手機,操作了幾下,然后屏幕轉向我。
那是一份簽署好的電子離婚協(xié)議。
“看清楚,字我簽了?!?/p>
他嘴角勾起一抹掌控一切的弧度:
“但之之,離婚冷靜期三十天。”
“這三十天,你最好把一切想清楚,別忘了,你哥的減刑聽證會,就在下個月?!?/p>
什么意思?他想毀約?
我猛地面對面揪住他衣領,隨即又猛地推開他,快速比劃:
“謝斯南,抽血前你答應了要幫我哥作證的!”
“之之,你又忘了,”
男人一笑,伸手順了順我凌亂的發(fā)梢,眼里不屑:
“我是答應了離婚?!?/p>
“可幫你哥。。。我提過一個字嗎?”
我瞳孔驟然緊縮。
他又一次,精準地捏住了我的七寸。
苦笑一聲,我沒回家,而是住進了酒店。
第二天傍晚,謝斯南的視頻打了過來,語氣是命令式的:
“下樓,陪我去參加陳老的壽宴。”
“謝斯南,我們離婚冷靜期?!蔽覍χ娫挻蜃帧?/p>
“可法律上我們還是夫妻。”
他聲音冷了下去:
“溫之吟,別讓你哥的最后一點希望,斷送在你的任性上。”
又是哥哥。
他永遠知道我的軟肋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