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開變成了時機未熟,視頻里我的側(cè)臉永遠被模糊處理。
評論區(qū)里關(guān)于他單身的猜測,他從未澄清過,甚至默許了粉絲的幻想。
三個月前,顧衍之所謂的表妹林璐璐住了進來。
林璐璐看他的眼神曖昧,對我這個嫂子卻頤指氣使。
甚至在我出差時,睡我的主臥,用我的化妝品,霸占我的一切。
我跟顧衍之哭訴,他卻摟著我說:
“翩月,你太敏感了,璐璐是我唯一的妹妹,從小被家里寵壞了,你讓讓她?!?/p>
顧衍之語氣加重:“再說,小哲的治療才剛剛有起色,這個節(jié)骨眼上,別節(jié)外生枝?!?/p>
我弟弟小哲,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軟肋。
母親死在一場意外車禍里,拼死護住了我和當(dāng)時年幼的弟弟。
奄奄一息的母親攥住我的手哭著囑咐:
“翩月,一定要照顧好弟弟,也照顧好自己!”
弟弟也是在那之后,患上了重度自閉癥。
父親也因為母親的死,一蹶不振。
我和弟弟相依為命一起長大,可我從來都沒忘記母親的囑托。
多年來,我?guī)е艿芩奶幥筢t(yī),終于找到瑞士一家頂尖機構(gòu)。
他們說,有一線希望能夠讓小哲開口說話。
從那天起,我拼了命的打工,開始接觸自媒體賺錢,就是為了給弟弟攢治療費。
可那筆費用,是我拼盡一生也無法賺到的天文數(shù)字。
三年前,顧衍之偶然得知此事。
他心疼我日夜兼職辛苦,主動提出由他來承擔(dān)小哲所有的治療費用。
我當(dāng)時感動得無以復(fù)加,以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運的女人。
現(xiàn)在想來,原來從那一刻起,他就為我量身定做了一個美麗囚籠。
每一次我想反抗離開時,他都會輕描淡寫地提起小哲,提起那筆我無法承擔(dān)的費用。
林璐璐也因此更加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