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室外,被暖黃色的落地燈切割成兩個世界。
“原來如此!”光明的一邊,一個女聲激動地響起,“我知道了!”
無視這一空間有人把她的反應當白癡看待,葉舒迅速跑向那道目光的主人桌前。
“沉總,是逃生通道的動線設計得太蠢了,是不是?”她的眼睛閃爍如星。
“肯定是的!”她越說越得意,“個人意愿,不就是應該率先考慮到您的生命安全嗎?”
“因此其他一切都是小事!而您的生命,才是頭等大事!”
沉易洲勾了勾唇,神情難以捉摸。
不管有沒有諷刺之意,葉舒都照單全收。
她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卻不小心碰到了之前受傷的地方。
沉易洲臉色驟變,倏地站了起來。
“哎喲沒事!沒事!”葉舒輕柔地安撫著自己的腦袋,“沉總,您坐!聽我說完!”
但沉易洲豈會聽任擺布?他開始整理桌上的文件。
“是這樣的,”葉舒盯著他的動作,視線在筆記本和他之間來回切換,指著屏幕道:“您的保險箱在休息室。假如,我是說假如,發(fā)生火情,你得先跑到這兒開門,然后沖進臥室打開保險箱,取走您的無價之寶,再回到客廳,但我設計的出口卻在這兒,相當于您要跑遍整個屋子!”
“算上輸入密碼和取走東西的時間,您很可能就錯過了最佳逃生時機!”她屈指敲敲屏幕,神情很是嚴肅。
“啪”地一聲扔下文件,像是在忍無可忍地發(fā)泄怒意。
“葉小姐巴不得我死?”
“這是什么話?”葉舒驚詫到太陽穴突突直跳,“消防問題是重中之重,沒考慮到您的安全問題,是我該死!”
沉易洲不怒反笑:“一整天待在這里,讓葉小姐不耐煩到靠言不由衷來搪塞我?”
“沉易洲,我沒跟你開玩笑!”葉舒也生氣了,眼眶大睜著,像要從邊緣撕裂開來。
在無聲的對峙之中,他目光沉沉地看定了她。
“我有什么無價之寶?”他驀地發(fā)問。
葉舒覺得嗓子眼發(fā)干,她努力吞咽一下,才說道:“就比如您的結婚戒指?”
“葉小姐在說笑話?”他傾身用指尖點點桌子?!斑@世上有誰會把結婚戒指藏在保險箱?”
“要是您離婚了不就”葉舒自我了斷話語,愧怍得咬住嘴唇,低眉垂眼。
“原來不是咒我死,是咒我離婚?!背烈字匏菩Ψ切Φ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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