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癡兒神色平淡:“師父去世之后,他們要給我找個新師父,我拒絕了,我不敢要新的師父,我害怕……我想,我真的是個煞星嗎?跟我親近的人非死即傷,但我還一直活著,我覺得我需要離開燕歸堂,去別處尋求答案。
后來……我就走了,之后我遇到了教主,我覺得他的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吸引力,我很喜歡教主,教主問我要不要加入紅蝶教,就這樣我成為了紅蝶教中的一員。
哥哥,你會怪我嗎?”
“為何這么想?我不會怪你。
”
“因為是你把我?guī)нM燕歸堂的,你一番好意,我卻沒留在燕歸堂,我辜負了你。
”
“不要這么想。
”陸行舟摸摸他的腦袋,“你的心把你帶到了紅蝶教,這是你更想留下的地方,這就夠了。
我把你從破廟中帶出來,是為了讓你不要再當(dāng)乞丐,所以,不管你是去燕歸堂還是去紅蝶教都好,都沒有關(guān)系。
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了。
”
“你讓我見到了更廣闊的天地,我永遠感激你。
”
“你在紅蝶教過得高興嗎?”
尤癡兒猛猛點頭,終于顯出些少年人的活潑:“高興。
”
“高興就好。
”
“哥哥,你呢,你高興嗎?”
“我有時高興。
”
“有時,是什么時候呢?”
“知道我在意的人都活得不錯的時候,比如現(xiàn)在看到你,我就高興。
”陸行舟說,“你平日在紅蝶教都做些什么?”
“打掃庭院、燒香禮拜、誦讀經(jīng)典、打坐修煉……哎,教主回來了!”尤癡兒嗖一下站起身,面露恭敬。
陸行舟望過去,只見一個著寬大白袍的人款款而來,他年紀大了,面容清癯,雙眉泛起秋霜般的白,眼睛卻如銀錠那般明亮,胡子打理得很整潔干凈,姿態(tài)仙風(fēng)道骨。
陸行舟下意識站起身,榮喚酒頓住腳步,看向陸行舟的眼睛亮得攝人,陸行舟頭皮微發(fā)麻,拱手道:“你好。
”
榮喚酒問:“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