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她咬著嘴唇,有懇切的意味。
“憑什么?”那人的眼光如淬了毒的利刃一般,要將她徹底解剖。
“你先發(fā)車,我路上慢慢跟你解釋,好不好?”葉舒搓搓手,近乎哀求了。
他輕“嗤”一聲,目光終于從她臉上移開:“不好。本人沒有興致陪葉小姐演戲。”
“易洲”
“別這樣叫我,”利刃的目光又重新刺了過來,似要將她,以及那些溫情的過去絞殺殆盡一般。
“你沒那資格?!彼f。
葉舒這一下傷得不輕,她強忍住被刺破的淚腺,用顫抖的聲音說:“好,我不會再越軌了。沉總,麻煩您送我回‘占星’餐廳。”
“自己打車?!彼缫芽刂屏饲榫w,又恢復了輕飄的疏離的冷漠。
“不行!”葉舒脫口否定,無可如何之下,便決定力爭到底了?!拔乙呀?jīng)在車里了,現(xiàn)在下去像什么樣子?”橫抱著手,大言不慚地繼續(xù)說道:“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就看誰耗得過誰!”
“葉小姐是在跟我耍無賴?”
“是?!比~舒重重點頭,爽快承認。“本來在沉總眼里,姓葉的就是無恥之尤了。再說”
葉舒頓了頓,在說與不說之間權(quán)衡,仍舊宣之于口:“既然沉總愿意在這里等,那就說明我并沒有那么無恥?!?/p>
言外之意便是:我無恥,那也是你助長的。
“我回頭是岸了,下車!”
“就不!”葉舒干脆閉上眼睛。
“鴕鳥戴副眼鏡,就文明了?呵,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彼訍旱卣f道。
話音落下,引擎發(fā)動聲響。葉舒微展眉頭,仍一動不動地緊閉雙眼。
車內(nèi)靜謐到令人窒息,葉舒睜開眼睛,立刻瞥一眼后視鏡,那輛別克,形影不離,好似幽靈!
“哎”她長長哀嘆,把臉埋在文件夾上。
“沉總和您商量個事情,好不好?”葉舒偷著一只眼,低聲下氣地問。
沉默,即是回答。
葉舒仍用文件夾捂了臉,甕聲甕氣地說:“我冒充您的員工,跟您一起回深寒科技大廈直到記者離開在這期間,麻煩您去和他們打個招呼,用公司ceo的身份要求對方銷毀照片且禁止報道,否則將以泄露商業(yè)機密罪進行起訴。”
說完,葉舒的心臟砰砰直跳,然而長久的靜默卻讓這跳動瀕臨失控,不得不去直面自己所造成的后果。
不出所料,一抬頭即對上那寒冬般凜冽的目光。
“葉小姐隸屬于哪個組織?”
“?”
他扯了扯唇角:“明目張膽地威脅他人,法治社會的漏網(wǎng)之魚?!?/p>
“”一抹緋紅穿過腮頰,直達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