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晨會剛結(jié)束,韓卓便馬不停蹄的直奔進ceo辦公室。
“怎么回事兒?”他把手橫搭在靠背上,雙腿架成t字型,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沉易洲頭也不抬,注意力全在桌前的分析圖表上。
這專心致志的工作態(tài)度,和今早在會議室里對下屬的業(yè)務(wù)報告充耳不聞,之后卻莫名其妙地甩出一份大樓遷移計劃,以致讓全體與會人員沖擊突兀到面面相覷的奇葩場景完全是兩模兩樣。
韓卓哼了一聲,略微來氣道:“三哥,你到底什么意思?”
“在發(fā)表反對意見之前,先看看那是誰的提案。”那人語氣稀松平常,依舊垂眼瀏覽著圖表。
“我的提案!”韓卓冷嗤一聲,語氣不善道:“但那是在一年以前就被你親口否決,早已扔進故紙堆里的提案!”
但沉易洲只點了點頭,且漫不經(jīng)心地“哦”了一聲。
“現(xiàn)在撿起來,也為時不晚。”
“?!”韓卓一下坐直,目光似電般正視著他?!昂么跷覀円菜阋患艺?guī)公司了。堂堂ceo,朝令夕改,顛三倒四的,這像什么樣子?”
這話說的嚴厲,卻是輕描淡寫的口吻,甚至語音也越來越低。
沉易洲終于抬頭,表情像談天般悠閑自如:“要不,換你來坐?”
靜默幾秒,韓卓繃不住了,沉沉笑起來:“那才真叫沒了退路?!?/p>
沉易洲定定地注視著他。
韓卓嘆口氣,整個人松弛下來。
“三哥,別再開這種玩笑了?!泵嗣蟊?,再抬眼則充溢了真摯的情緒?!叭绻鹀eo的位置都留不住你,那我只能以死謝罪。”
沉易洲皺眉,“我看你是太閑了?!毕肓讼胗珠_口道:“干脆下次會議你再否掉那個遷樓計劃?!?/p>
“這樣你就好撂挑子走人?”韓卓豁然站起身來?!叭纾忝髦肋@家公司根本離不開你!”
他深深吸氣,但猶帶怒容:“如果你嫌股份太少,那我們可以坐下來重新分配?!?/p>
“韓卓,”沉易洲放下鋼筆,面無表情的問道:“你今天發(fā)什么瘋?”
“是你在發(fā)瘋!”韓卓扯松了領(lǐng)帶,桀驁不馴到極點?!拔疫€沒有愚蠢到讓個人利益凌駕于整個企業(yè)之上!”
“”沉易洲突然舒展眉目,勾唇微笑道:“05還是1成?”
韓卓臉色微變,稍稍站直。
沉易洲唇弧擴大:“看來你已經(jīng)考慮過六四了。那么七三如何?”
韓卓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但仍一言不發(fā),佇立如松。
“七三竟也能接受”沉易洲突然斂容正色道:“韓卓,一味退讓等同于主動投降,這種做法無疑是綁架了全體員工,然后再把他們架火上烤?!?/p>
“三哥,我何嘗不知”韓卓艱澀開口道:“但只要能挽留你,我”
“深寒有今天,不是因為我!”沉易洲站起來,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沉在前,還是韓在前,都不過一個名頭罷了,那有什么關(guān)系?五五的股權(quán)架構(gòu),才是這家企業(yè)漸趨強盛的核心原因與關(guān)鍵所在?!?/p>
“一旦打破這種制衡關(guān)系,無論我走不走,深寒的下坡路就會成為注定的事。”
“那五五僵局了怎么辦?”韓卓恢復(fù)了那種懶洋洋的態(tài)度,并以戲謔的口吻發(fā)問:“到時候下坡路也不用走了,因為深寒會立馬玩蛋。”
“你沒有在晨會上說話,而是跑來這里發(fā)難,不就是在刻意避免五五僵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