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那輛黑色賓利,姜眠才發(fā)現(xiàn)手機(jī)不見了。
“落在餐廳了,我回去拿!”她解開安全帶,飛快的對車內(nèi)三人說。
門關(guān)上的剎那,寬敞的空間竟被一種窒悶的空氣所包裹。
“抽根煙?!表n卓從駕駛座后排下車,似乎是在對虛無說話。
每減少一人,氣溫就更低一度。這是葉舒的體感,并非無稽之談。
她不得不環(huán)抱身體,把視線投向窗外。
一點火光亮起的時候,話語凝成的冰棱向四面八方貫穿進(jìn)她的身體。
“葉小姐好一套道德準(zhǔn)則——我為人人。”
“用不著夸言,這是最基本的道德約束力,人人皆有?!?/p>
“可笑滿嘴道德的人最是無情無義,也最是雙標(biāo)?!?/p>
“不知我哪里得罪了沉總,要遭受如此痛罵?”葉舒的呼吸聲明顯加重。
“葉小姐公平的對待每一個人,卻殘忍的對待某一個人。”他的一聲冷笑里包含著無以復(fù)加的嘲諷意味?!斑@叫什么?我為人人,除了某人?”
“您指的某人,是您本人嗎?”胸口起伏頻率的急速增加迫使她要用嘴來呼吸了。
“開槍者詢問被擊斃者?”他的笑聲放大了一分:“不好意思,死人無法開口!”
“送您禮物等于朝您開槍?”葉舒錯愕的看向后視鏡。
“沒錯?!彼难凵癖鹊朵h還利。
“·····”葉舒調(diào)開視線,盡量放緩語氣:“既然如此,您把禮物還給我吧?!?/p>
“所有權(quán)歸我,葉小姐憑什么拿回去?”
“·····”
葉舒不想跟他爭論法律問題。
“您開個價吧,我買回來?!?/p>
“葉小姐用什么買?”
葉舒臉漲的通紅:“我打工!一輩子打工!做牛做馬去偷去搶···想盡一切辦法買回···”
“無價?!彼淅鋵⑺驍?。
“····”她深吸一口氣,用戰(zhàn)士般的意志力控制著情緒:“那您到底想干什么?”
“葉小姐給我一個解釋。”他一字一句的說:“為什么要篡改寓意?”
“什···”葉舒咬了咬嘴唇,反應(yīng)過來說的是他那枚鎮(zhèn)紙的寓意。
她一下子激動起來:“不這樣說,那我該怎么說?!”
“照實說?!?/p>
“照實?”她氣得渾身發(fā)顫:“那是不是還要把我們牽過手、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