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語心思縝密,立刻道:“墨味特殊?京城有不少老字號墨坊,各家秘方不同?;蛟S可以從這墨的氣味入手打聽一下。能使用特殊墨錠的,絕非尋常百姓?!?/p>
這無疑是大海撈針,但卻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林凡吩咐錢不語,明日便悄悄去幾家有名的墨坊探探情況。
處理完眼前危機(jī),林凡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母親的賬冊上。他再次翻開,這一次,看得更加仔細(xì),不放過任何一絲細(xì)節(jié)。在記錄“竹先生”深夜到訪的那幾條旁批中,他忽然注意到,母親在一個極不起眼的角落,用更細(xì)的筆尖點了一個小小的墨點,墨點旁,似乎曾寫過什么,但又被人用指甲或其他東西極其小心地刮掉了,只留下一點模糊的劃痕。
“這是什么?”林凡用手指輕輕撫摸那處劃痕,心中疑竇叢生。是母親自己刮掉的?還是后來有人想要抹去什么?被刮掉的內(nèi)容,是否至關(guān)重要?
他取來一枚放大鏡(此物乃他根據(jù)現(xiàn)代知識讓工匠打磨的,在此世堪稱奇物),就著燈光仔細(xì)辨認(rèn)。在鏡片下,那模糊的劃痕邊緣,似乎隱約能看到一點點極其細(xì)微的、未被完全刮干凈的墨跡殘留,形狀有點像……一個殘缺的印章痕跡,或者一個特殊的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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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痕……刮痕……”林凡喃喃自語,聯(lián)想到剛才紙條的墨香,一個念頭閃過,“難道母親也曾在墨跡上留下過線索?”
這一夜,逍遙坊看似恢復(fù)了平靜,但核心的三人卻無眠。
林凡在燈下反復(fù)研究賬冊上的刮痕,試圖破解母親留下的最后謎題。石虎帶著人悄無聲息地加強(qiáng)了戒備,眼神銳利地掃視著每一個黑暗的角落。錢不語則開始規(guī)劃明日如何不露痕跡地打探墨坊消息。
身份暴露的危機(jī)暫時過去,官府的麻煩也被擊退,但林凡深知,這不過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短暫寧靜。安遠(yuǎn)侯府、趙文淵、神秘紙條人,三股力量如同三只無形的巨手,已經(jīng)將他緊緊攥住。
他不再是那個可以偏安一隅、經(jīng)營小店的商賈林凡,他是背負(fù)著母親血仇和家族秘密的林氏子弟。前方的路布滿荊棘,但他已沒有退路。
第二天下午,錢不語匆匆從外面回來,臉上帶著一絲興奮與凝重。他避開旁人,來到密室向林凡匯報:
“東主,有眉目了!我跑了城中幾家大墨坊,形容了那冷冽清香墨味,其中‘墨痕齋’的老掌柜說,有點像他家獨門的‘青麟髓’墨錠,此墨產(chǎn)量極少,多供給……”錢不語頓了頓,壓低聲音,“多供給宮內(nèi)翰林院、以及少數(shù)幾位以書法聞名的清貴朝臣使用?!?/p>
宮內(nèi)!清貴朝臣!
這神秘紙條人的背景,竟然可能直指大內(nèi)和朝廷高層!
林凡心中劇震。而就在這時,前院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伙計在門外急報:
“東主,不好了!鹽課司那邊來人,說我們上次入庫的那批鹽引有問題,要即刻封存核查,趙……趙大人親自帶隊過來了!”
趙文淵,終于再次出手了!而且選擇了一個林凡剛剛被新的線索震撼、內(nèi)心未平的微妙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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