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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雙面人生，初試鋒芒（第2頁）

“要，最好是去年夏天的?！绷址不卮?。

暗號對上，老丈無聲地讓開身子。林凡閃身進去，門立刻關(guān)上。院內(nèi)狹小簡陋，與普通民戶無異。老丈引他進入一間昏暗的里屋，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林凡從懷中取出那張記錄著近日觀察到的“漕糧卸貨時間與市面糧價輕微異?！钡募垪l，疊得極小，遞了過去。他沒有多言，只是簡單道：“一點市井見聞，或可佐餐?！?/p>

老丈接過紙條，看也沒看，便塞進灶膛邊一塊松動的磚塊下，然后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整個過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沉默而高效。

林凡走出小院，重新融入街市的人流中，手心微微出汗。這第一步，算是邁出去了。

幾天后的傍晚，林凡再次借口外出，來到那處民居。叩門、對暗號、進入。那老丈依舊沉默，只是這次，在林凡轉(zhuǎn)身欲走時，用煙袋桿輕輕敲了敲灶臺。

林凡回頭，見灶臺上用炭灰寫著一個極淡的“閱”字。

心中一塊石頭落地。這表示他傳遞的信息已被收到，并且對方（很可能是九王爺）已經(jīng)看過。沒有評價，沒有指示，只有一個“閱”字，但這已足夠。這意味著聯(lián)絡(luò)渠道是暢通的，他的初步努力得到了確認(rèn)。

然而，就在林凡因這小小的進展而稍感安心，準(zhǔn)備離開那條死胡同時，眼角的余光似乎瞥到對面巷口有個身影一閃而過，速度極快。

他心頭猛地一緊，立刻停下腳步，假裝系鞋帶，暗中仔細觀察。巷口空無一人，仿佛剛才只是錯覺。

是路人？還是……自己已經(jīng)被盯上了？

林凡不敢大意，他沒有直接回點心鋪，而是繞了幾個大圈，混入熱鬧的夜市，確認(rèn)再三后，才從小巷的另一頭繞回鋪子。

回到相對安全的小院，林凡的心卻無法平靜。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打破了剛剛建立起來的些許秩序感。

九王爺?shù)摹捌寰帧惫粌措U異常，自己才剛剛落子，似乎就已引起了暗處對手的注意。這監(jiān)視來自何方？是太子的人？是其他王府的勢力？還是……九王爺對自己并不完全放心，進行的另一重考驗？

雙面人生的第一課，便是無處不在的危機感。林凡知道，往后的每一步，都必須如履薄冰，謹(jǐn)小慎微。而這剛剛開始的諜海生涯，已初露其猙獰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