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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絕境尋路，暗棋啟動（第1頁）

第八十五章絕境尋路，暗棋啟動

馬文才遇襲，關鍵賬目被毀！

消息如同雪上加霜，讓本已凝重的氣氛幾乎凍結。對手的狠辣與果決遠超想象，為了切斷線索，不惜對一位漕運總督下手！這意味著，林凡手中最可能直接指向頂層黑手的證據(jù)鏈，遭受了重創(chuàng)。

秘舵之內(nèi)，燈火搖曳，映照著林凡和水老同樣陰沉的面容。

“好一招斷尾求生！不，是斷線索求生！”林凡的聲音冰冷，指尖無意識地在桌面上敲擊著，發(fā)出沉悶的聲響，“馬文才即便不死，經(jīng)此一嚇，也絕不敢再吐露半分。我們通過賬目追查的路徑，難了。”

水老嘆了口氣：“對方反應如此迅疾猛烈，恰恰說明我們之前的方向是對的，觸及了他們的核心機密。但如今……確如你所言，這條明線幾乎已斷。樓主傳來消息，讓我們暫避鋒芒，從長計議?！?/p>

“從長計議？”林凡猛地抬起頭，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水老，我們還有時間‘從長計議’嗎？璇兒生死未卜，對手步步緊逼，每一次退縮，都可能意味著失去最后的機會！明線斷了，我們就走暗線！正面強攻受阻，我們就迂回側擊！”

他站起身，在狹小的房間內(nèi)踱步，大腦飛速運轉，將目前掌握的所有線索、所有人物、所有可能的突破口重新梳理。

安遠侯府、青雀、林宸、揚州鹽場、幽螭、漕運、軍械、戶部侍郎……一個個名詞在他腦中碰撞、組合。

忽然，他停下腳步，目光銳利地看向水老：“水老，馬文才的賬目雖毀，但我們之前已經(jīng)分析出，安遠侯府外庫的灰色資金流向了與馬文才及戶部侍郎相關的商號。這條資金鏈，不會因為馬文才遇襲就立刻中斷，只要利益輸送的需求還在，它就必然存在，只是會更加隱蔽?！?/p>

水老眼中一亮：“你的意思是……”

“青雀是操盤手，侯府外庫是渠道之一?！绷址菜悸吩絹碓角逦凹热晃覀兒茈y再從賬目末端（馬文才處）逆向追查，那能不能從源頭（青雀處）或者渠道（資金流轉過程）入手？比如，那些接收資金的商號，它們本身是否干凈？它們的貨物往來、人員流動，會不會留下痕跡？”

水老沉吟道：“此計可行，但工作量巨大，且極易打草驚蛇。那些商號必然是經(jīng)過層層偽裝的殼子?！?/p>

“那就找它們必須暴露的環(huán)節(jié)！”林凡斬釘截鐵，“比如，大宗貨物的運輸，需要漕幫；特殊物資的采買，可能涉及官方許可；甚至，這些商號背后的實際控制人，總需要享受奢靡生活，他們的開銷，他們的交往圈子，難道就毫無破綻？”

他越說越快，一個大膽的計劃逐漸成型：“我們不能只盯著賬本上的數(shù)字，要跳出賬本，去看支撐這些數(shù)字的‘實物’和‘人事’！或許，我們該啟動一些之前布下的、看似無關的暗棋了?！?/p>

“暗棋？”水老若有所思。

“比如，”林凡壓低聲音，“二哥，林宸?！?/p>

水老微微皺眉：“林宸？他雖對侯府不滿，但畢竟身在局中，且性格謹慎，未必肯冒險?！?/p>

“不需要他直接冒險?！绷址驳?，“他醉心書畫，交往的多是文人清流，其中不乏一些在都察院、六科廊等清要部門任職的官員。這些人，或許官職不高，但消息靈通，對朝中弊政往往深惡痛絕。能否通過林宸，在不暴露我們目的的前提下，旁敲側擊地了解一些關于戶部漕運款項審核、或者某些特定商號背景的風聞軼事？”

他頓了頓，補充道：“尤其是，如果這些風聞，能與某些書畫古董的流通、某些雅集上的閑談聯(lián)系起來，就顯得更加自然。林宸本人，或許也會在無意中，成為我們信息的過濾器和保護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