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鷹上前一步,稟報道:“大人,根據我們和青苗族探子傳回的消息,黑巫族和赤焱族因首領隕落、客卿或被滅或逃離,已陷入內亂,多個附屬小部落紛紛脫離,短期內已無力再威脅青苗族。南疆王庭也派來了正式的使者,對青苗族在此次劫難中的堅守表達了……遲來的‘慰問’,并表示愿意提供援助,試圖重新確立影響力。”
花璃聞言,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嘲諷:“墻頭之草罷了。經此一役,我青苗族在南疆的地位已然不同,無需再看王庭太多臉色。”她話語中帶著一絲歷經磨難后的堅韌與自信。
“關于那些星骸碎片和繳獲的物品,”巖剛接口道,“碎片能量內斂,但本質非凡,已由圣女施法封存。那半塊殘破令牌,我們反復研究,其上除了殘缺的螭紋,背面還有一個模糊的、類似‘七’字的古老符文,暫時無法確定其具體含義?!?/p>
就在這時,玄七無聲地走到桌邊,將一張小小的、看似普通的樹葉放在桌上。樹葉上,用一種幾乎看不見的淡灰色汁液,畫著幾個極其簡略的符號——一個指向東北方向的箭頭,箭頭旁是一個簡筆的鼎爐圖案,下方則是一個扭曲的蛇形標記。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這片樹葉上。
“這是……”青鷹疑惑。
“昨夜,寨外警戒線邊緣發(fā)現(xiàn)的?!毙叩穆曇粢琅f平淡,卻帶著一絲冷意,“放置樹葉的人,身法極高,未觸發(fā)任何警報。這像是一種……警告,或者提示。”
林凡凝視著那片樹葉,大腦飛速運轉。東北方向?鼎爐?蛇?
“東北方向,出了南疆,便是中原腹地……鼎爐,可能指代煉丹、煉器,或者……某種以天地為爐的祭祀?而蛇……”林凡沉吟著,猛地,他想起了弘帝曾提及,朝廷監(jiān)控到的幾處龍脈異常節(jié)點中,似乎就有一處位于東北方向的“千窟山”一帶,傳聞那里古代煉丹術士洞府極多,地貌奇異如蜂巢,且山中多異蛇!
“這訊息是在告訴我們,‘幽螭’的下一個目標,或者一個重要據點,可能在東北方向的千窟山?”林凡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明悟與凝重。
敵人并未因隕星澗的失敗而沉寂,反而以這種隱秘的方式,再次落子!是挑釁?是誤導?還是某種更復雜的博弈?
竹樓內陷入短暫的沉默。林凡的傷勢遠未痊愈,南疆局勢初定尚需穩(wěn)固,新的威脅卻已悄然而至。
“看來,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休整了?!绷址采钗豢跉猓惺苤w內依舊空蕩的丹田和隱隱作痛的經脈,目光卻重新變得堅定起來。
天下棋局,從不因一子的得失而停止。他們必須盡快行動起來,在那暗處的對手完成下一次布局之前。新的征程,似乎比預想中來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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