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零零散散地在沙發(fā)坐下,旗袍小姐們又是倒酒,又是遞煙,一起玩牌的兩位摟著女伴的腰,嘰嘰喳喳地說話。
韓卓把自己的那位女伴撥給了落單的人,然后一屁股坐在葉舒旁邊。
“我們?nèi)缯f走就走,陪你的那位小姐也被調(diào)走了,現(xiàn)在你一回來,我們這里又差一位?!闭f著,虛摟著葉舒的肩,“三哥有女朋友的人,沾不得葷,cherry7妹妹,你陪陪我吧!”
葉舒老實(shí)回答:“不好意思,我喝不了酒。”
“哈哈哈妹妹說笑,喝不了酒的人跑這里來上班?”
“我是代班。”
“噢,我就說怎么大變活人了我還以為你是來追我們?nèi)绲?。?/p>
葉舒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禮貌地笑笑。
“妹妹,你看,大家都親親熱熱開開心心的,就你干坐著,既不喝酒,也不陪我們?nèi)缌奶欤绻巳硕枷衲阋粯哟?,那這錢也未免有點(diǎn)太好賺了吧?”
韓卓臉上的戲謔表情消失得一干二凈,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葉舒。
葉舒微微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沉易洲,這人只顧玩手機(jī),完全把她當(dāng)空氣呢!
葉舒餓得前胸貼后背,只能一直按著胃,夾在兩個男人中間,就為賺一口飯錢,更何況現(xiàn)在一毛錢小費(fèi)都沒有,至于小崔允諾的工資,她本就沒打算要,人家多一個弟弟,比她要艱難得多。今晚她愿意坐在這里,完全是出于義氣的緣故,陪酒、服侍這種人上人嘴里的鬼話,此刻聽上去格外刺耳。
人一旦又饑又困,就容易怒火中燒,也就更顧不得什么了,葉舒冷笑一聲,脫口便說:“要我一個人應(yīng)付兩個人,韓總,來這種地方消費(fèi),你未免也太會花錢了吧?”
話音落下,韓卓目瞪口呆,整個人都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靜止不動。
半晌,他突然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嘖嘖稱奇道:“哇~不愧是三哥的百變小櫻,我走,我現(xiàn)在就走!”
說著,他真的站起來,往另一邊沙發(fā)去了。
葉舒在心里罵了一句臟話。
“多年不見,葉小姐還是一樣的伶牙俐齒?!?/p>
這聲音輕輕冷冷,吹進(jìn)葉舒耳朵。
啊,原來認(rèn)出她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先尷尬誰就輸了。
葉舒清清嗓子,對上那雙如鑲嵌了寒星的眼睛,拿出死士沖鋒陷陣的氣勢,說:“彼此,彼此,沉先生也依舊擅長隔岸觀火。”
沉易洲畢竟是沉易洲,葉舒嘴里吐出的刻薄話對他起不了任何作用。
“哦,所以葉小姐拿錢辦事,主持表演兩不相誤,剛剛只是報(bào)幕,現(xiàn)在所展示的才是真正‘應(yīng)付我’的節(jié)目?”
葉舒不明所以,由于秉承氣勢上絕不能輸?shù)娜松艞l,仍舊杏眼圓睜地怒視著他。
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