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的時間久了,朝夕相伴間,二人漸漸互生情愫,情愫漸濃后,便在天地的見證之下結(jié)為了夫妻。
也直到成婚后,二人才互通了各自家族的秘密。
知曉真相的那一刻,他們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彼此竟然分別是侍弓奴和奉箭奴的后代,更都曾修煉過《陰陽和合功》。
成親之后,在圓房的那個夜晚,他們意外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陰陽和合功》竟然能自行運轉(zhuǎn)起來,相輔相成,這才后知后覺地猜到,這竟是一門雙修功法。
也正是因為這門功法,如今夫妻倆的修為可謂一日千里,已然和阿簡一樣,處在了一品和超一品的臨界點,只差臨門一腳便可突破。
“只要大師愿意幫我們打造出這把鑰匙,我們夫妻愿意與大師共享傳承!”曲南星目光懇切地說道。
他們夫妻二人雖說距離超一品只有一步之遙,但這一步卻如同天塹,絕非輕易能夠跨越,否則江湖上的超一品也不會那般稀少。
他們急于進入傳承之地的目的,便是為了尋找突破這層壁壘的契機。
不等元照開口回答,一旁的曲蟬衣已敏銳地抓住了師姐話里的重點,眼睛倏地瞪圓了。
“夫妻?師姐,你成親啦!”她驚呼一聲,隨即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向謝流烽,語氣里滿是難以置信,“這就是姐夫?”
謝流烽聞言,臉上立刻綻開一抹爽朗的笑,連忙點頭應道:“就是我,就是我,師妹,讓你見笑了!”
曲蟬衣的嘴巴張得圓圓的,眼神里滿是震驚,又追問道:“師姐,師尊知道這事嗎?”
曲南星的嘴角猛地一抽,狠狠給了謝流烽一個肘擊,壓低聲音警告道:“多嘴,再亂說話,我撕爛你的嘴!”
謝流烽吃痛地悶哼一聲,連忙捂住嘴巴,眼神里滿是無辜。
曲南星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看向曲蟬衣,語氣冰冷地說道:“我早就告訴過二位,我已自逐出百花谷,再不是百花谷弟子,更不是二位的師姐和師妹!”
她如今雙手沾滿鮮血,雙手染血,早已不配再做百花谷弟子,更不想因為自己的事,讓百花谷遭受旁人的非議。
“師姐……”曲蟬衣聞言,眼眶瞬間紅了,滿臉受傷的神色。
曲凌霄也眉頭緊鎖,語氣帶著幾分鄭重地說道:“師妹,你是不是百花谷的弟子,你自己說了不算,得由師尊決定,師尊并未正式逐你出谷?!?/p>
“就是,就是!”曲蟬衣連忙抹了把眼淚,連連點頭附和。
曲南星卻只是冷冷說道:“我的事,我自己決定,不需要他人點頭?!?/p>
“師姐,你變了。你以前不這樣的?!鼻s衣望著她,眼中的淚光更甚。
“人都是會變的?!鼻闲谴瓜卵垌曇袈牪怀銮榫w。
謝流烽見狀,悄悄伸出手,輕輕握住了曲南星的手。
他知道,妻子口中的冷漠并非肺腑之言,她只是在刻意疏遠,可他也能理解她的這份固執(zhí)與無奈。
曲南星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度,側(cè)頭看了謝流烽一眼,握著他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仿佛在汲取力量。
“唉~~”曲凌霄見狀,忍不住長嘆一口氣,眼神復雜。
她既為曲南星能找到一個可以相互扶持的知心人而感到欣慰,也為師妹這般執(zhí)拗的性子而感到無奈。
其實她隱隱能猜到師妹的想法,不過是怕自己的污名連累師門罷了,只是覺得師妹太過杞人憂天——她們百花谷總共也就師徒四人,向來不理會外界紛擾,又何必在乎那些虛無縹緲的名聲?
她和小師妹不會在乎,相信師尊更不會在乎。
曲南星不再理會曲凌霄和曲蟬衣的情緒,重新將目光投向元照,語氣恢復了平靜:“大師覺得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