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夏趁勢撲到他右側(cè),短劍虛晃一招刺向面門,引誘黑影抬臂格擋。
就在這轉(zhuǎn)瞬之間,青衿已繞到黑影背后,長劍如毒蛇出洞般抵上他后心;長庚則棄了劍壓,轉(zhuǎn)而用劍柄狠狠砸向他的肘彎。
“咔嚓”一聲脆響,黑影的匕首脫手飛出,維夏的短劍已順勢抵住他的咽喉,刃口冰涼。
可這黑影竟是個悍不畏死的,喉頭發(fā)出一聲咆哮,竟用肩膀猛地撞向維夏。
她猝不及防,被撞得后退兩步,手腕一松,短劍險些脫手。
就在這破綻乍現(xiàn)的瞬間,青衿猛地矮身,長劍從黑影肋下穿過,逼得他不得不回身格擋;長庚則抓住機(jī)會,重劍橫掃,正拍在黑影的膝蓋外側(cè)。
黑影腿一軟,單膝跪倒在地,卻借著這一跪的勢頭,左肘狠狠撞向青衿小腹。她悶哼一聲,身形后仰,卻在倒下的瞬間,用腳尖死死勾住了黑影的腳踝。
長庚立刻補(bǔ)上,重劍壓向他的后頸;維夏也已穩(wěn)住身形,短劍再次抵上他的咽喉,眼神凌厲如霜。
三人配合得如同一個人,青衿倒地時的牽制,長庚的壓制,維夏的致命一擊,環(huán)環(huán)相扣,沒有半分遲滯。
黑影被死死鉗制,卻仍在掙扎,右手掙脫長庚的鉗制,猛地抓向青衿的腳踝。
青衿眼中寒光一閃,左手抽出腰間備用的短劍,毫不猶豫地狠狠扎向他的手背。
“??!”黑影痛呼一聲,手背上頓時多了個血窟窿,鮮血汩汩涌出。
長庚趁機(jī)加重力道,重劍死死壓住他的后頸,將他的臉按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維夏則用膝蓋頂住他的后背,短劍刃口微微用力,割破了他頸間的皮膚,一絲血痕緩緩滲出。
直到這時,三人才稍稍松了口氣,卻依舊不敢有絲毫懈怠。
青衿從地上爬起來,小腹處的疼痛讓她臉色發(fā)白,肋下也被黑影剛才的肘擊撞得隱隱作痛;長庚的虎口早已被震裂,鮮血順著劍柄滴落在地上,洇開一朵朵暗色的花;維夏的胳膊被剛才的沖撞撞得脫力,握著劍的手微微顫抖,卻依舊穩(wěn)穩(wěn)地抵著對方的咽喉。
黑影趴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手背上的傷口和頸間的刺痛讓他再不敢妄動。
這三個女子單打獨(dú)斗或許都不是他的對手,可配合得太過默契,簡直就像是會分身術(shù)的同一個人,天衣無縫。
無論他從哪個方向突圍,都會被另外兩人的劍堵住去路;每一次反擊,都會引來更凌厲的夾擊。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與我有何仇怨?為何要抓我?”他用低沉的聲音質(zhì)問道,語氣里帶著一絲不甘。
然而青衿三人卻沒有絲毫要回答他的意思。
“把他捆起來!”青衿聲音有些發(fā)啞,從腰間解下繩索扔給長庚。
長庚接過繩索,三兩下便將黑影的手腳捆得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維夏則撿起地上的匕首,塞進(jìn)懷里,以防萬一。
這時,房間里的喬夏心驚膽戰(zhàn)地推開門,怯生生地走了出來。
借著月光,她看清了院中的情景,當(dāng)即嚇得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青衿見此,朝她拱了拱手,語氣盡量放緩:“喬夫人不必害怕,歹人已經(jīng)被我等制服?!?/p>
聽著這聲音,喬夏這才認(rèn)出青衿三個是前幾日來過她家的那幾位,她顫著聲問道:“我……我相公呢?”
長庚語氣帶著一絲遺憾:“魏郎君已經(jīng)遇害了?!?/p>
喬夏頓時臉色一片慘白,其實(shí)剛剛在屋里聽著隔壁的動靜時,她早已隱隱有了猜想,只是不愿相信。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滿臉恐懼地問道,“我相公為何會遭此殺身之禍?你們前些日子又為何會找上他?他平日里本本分分,并未與誰結(jié)怨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