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平日里雖然敬重牟春花,但并不是盲目聽從、隨意相信的人,有自己的判斷能力。
比起牟春花的一面之詞,他們更愿意相信實打?qū)嵉淖C據(jù)。
而風(fēng)天霸則嬉皮笑臉地說道:“我嘛,沒什么別的想法,你們浣花宮都出手了,那我們風(fēng)鈴谷肯定就不用再出手嘍!”
虞青花聽了這話,氣得渾身發(fā)抖:“你們……你們,你們簡直是忘恩負(fù)義!枉費(fèi)盟主平日里待你們不薄,你們今天竟然聯(lián)手跟他作對?!?/p>
落霞派掌門司馬卓君語氣平靜地回道:“我們并不是跟盟主作對,只是希望盟主能把事情的真相調(diào)查清楚之后再下結(jié)論,而不是隨便下判斷,胡亂殺人、冤枉無辜?!?/p>
化府玄宗宗主沈清硯點(diǎn)頭,“不錯,一碼一歸一碼,盟主待我等的好,我等銘記于心,只是此事,盟主的做法,我等萬萬不能茍同!”
而此時,元照已經(jīng)懶得跟他們廢話了,語氣冰冷地說道:“既然你們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吧!”
說著,她已經(jīng)拔出了腰間的天獄刀。
天獄刀剛離鞘,便有一道森寒刀氣沖天而起,周遭空氣似乎都要被那一抹寒光被凍成實質(zhì),擂臺四角的幡旗都被這股戾氣掀得獵獵作響。
元照足尖在青磚上一點(diǎn),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掠向顧寒川,刀身映著日光劃出一道刺眼冷弧,直劈其面門。
這一劈力道極沉,竟帶著破空的銳響,仿佛要將顧寒川一刀兩斷。
顧寒川瞳孔驟縮,不敢有半分遲疑,雙手緊握雪花神劍橫在身前。
“當(dāng)——”
金鐵交鳴之聲震耳欲聾,地面都似顫了顫,顧寒川只覺一股巨力順著劍脊傳來,虎口瞬間崩裂,鮮血順著劍柄往下淌,雙臂發(fā)麻得幾乎握不住劍。
他踉蹌著往后退了三步,直到腳掌將腳下石板踏碎,這才穩(wěn)住身形。
抬頭時,元照的刀已如影隨形,刀刃貼著劍脊滑下,寒光直逼他握劍的手指。
顧寒川驚出一身冷汗,忙松了左手,僅用右手攥著劍柄急旋,試圖避開刀鋒。
可元照的刀招快得驚人,眨眼間已換了三式:先劈肩頭,再掃腰腹,最后反撩向他手腕,每一招都貼著他的要害掠過,刀風(fēng)刮得他皮膚生疼。
顧寒川只能被動格擋,雪花神劍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風(fēng),卻始終被刀氣壓得抬不起頭,劍身上的琉璃光澤被刀氣沖得忽明忽暗,仿佛隨時會碎裂。
元照冷笑:“顧門主,人不行,就算手持神兵也還是不行!”
顧寒川被氣的面紅耳赤。
“一起上!別給她喘息的機(jī)會!”虞青花見顧寒川節(jié)節(jié)敗退,厲聲嬌喝著持劍撲來。
她的劍法刁鉆狠辣,劍尖如毒蛇吐信,直刺元照后心——這一劍角度極險,恰好卡在元照攻向顧寒川的間隙里,讓人避無可避。
與此同時,厲燼河也挺銀槍從左側(cè)襲來,槍尖帶著破風(fēng)的呼嘯聲,扎向元照左肩,兩人一左一右,竟想以夾擊之勢制住她。
元照卻不慌不忙,腳下步法陡然變快,身形如陀螺般旋身,天獄刀在她手中轉(zhuǎn)了個圈,刀光化作一道圓弧形屏障。
“當(dāng)!當(dāng)!”兩聲脆響幾乎同時響起,虞青花的長劍和厲燼河的銀槍被刀身震開,兩人只覺手腕一麻,兵器險些脫手。
不等他們調(diào)整姿勢,元照已旋身落地,刀身貼著地面橫掃而出,“嗤啦”一聲,青磚被刀氣劈出一道半指深的長溝,碎石飛濺中,虞、厲二人忙后跳閃避,卻還是被碎石擦中腳踝,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就在這時,文不成攥著玄鐵拳套,悄無聲息地繞到元照身側(cè)。
他的拳套泛著烏光,此刻蓄滿內(nèi)力的雙拳砸向元照后腦,拳風(fēng)剛猛得吹起了元照的發(fā)絲。
元照似背后長眼,左臂猛地往后一擋,“砰”的一聲悶響,文不成的拳頭結(jié)結(jié)實實砸在她手臂上。
可元照竟紋絲不動,反倒是文不成被震得連連后退,雙臂抖得像篩糠,只覺得五指指骨似乎已經(jīng)斷裂,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