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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在我封后那日。
不是死于宮斗,而是我的枕邊人沈硯親手將一杯鴆酒灌入我喉中。
他摟著他失而復(fù)得的白月光蘇婉婉,眼神冷得像冰:
"顧錦書,婉婉回來了,你這贗品,該讓位了!"
毒酒灼穿五臟六腑,我倒在冰冷殿磚上。
他居高臨下,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煩的施舍:
"看在你當(dāng)了婉婉這么久替身的份上,留你全尸。"
"下輩子,記得別投錯(cuò)胎,更別生得像她!"
意識渙散時(shí),我聽見蘇婉婉嬌柔帶笑的聲音:"阿硯,這鳳袍我看著喜歡。。。"
他寵溺道:"喜歡?那就剝下來,給你當(dāng)擦腳布。"
魂魄離體,怨氣沖天,驚動(dòng)了地府閻羅。
他斥我癡妄,卻又念我一生善行卻不得善終。
特允我七日陽壽,重返人間,了斷塵緣。
我笑了。
這七天,我要沈硯這江山,為曾棄若敝履的我,地動(dòng)山搖。
。。。。。。
再睜眼,我回到了冰冷的未央宮。
四肢百骸都透著僵冷,只有喉嚨還殘留著鴆酒灼燒的痛。
宮人們遠(yuǎn)遠(yuǎn)跪著,眼神恐懼,仿佛在看一具行走的尸骸。
只有我的貼身宮女春桃撲到床邊,眼睛腫得像核桃:
"娘娘。。。您。。。您真的醒了?!太醫(yī)都說您脈息全無,奴婢以為。。。"
我開口,嗓音沙啞得像含了一把沙子:"以為我死了?"
春桃忙惶恐地跪下,連連求饒。
我擺了擺手,聽著外頭的禮樂聲詢問道:"今天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