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的走廊里,只有一男一女兩道身影。
一顆煙咬在嘴里的時候,韓卓才陡然憶起打火機去了垃圾桶的事。
沒煙可抽偏偏那艷麗的身姿卻在前方揮之不去,且她走過的地方一縷獨特的香氣正以摧枯拉朽的攻勢,拆毀了他那自謂固若金湯的嗅覺城池。
心煩意亂之下,他一把摘掉了嘴里的香煙,又在掌心里將它攔腰一折。
最終,他停在她的身邊,相距不到一米,兩人都靜靜等待著電梯的到來。
這段路程,沒有相視,沒有對話,仿若一對全然陌生的男女,不過偶然朝向了同一個目的地。
但韓卓卻在這極短的時間里,體會到煎熬的滋味。
“你和易洲在說什么?”
突然的開口,卻令魂魄感到一絲輕微的戰(zhàn)栗。
“?”他偏過頭,將她正大光明地收入眼中。
姜眠也偏過頭,似乎是默許目光暫時性的糾纏:“你們兩個男人,剛剛在說些什么?”
韓卓瞬間驚醒過來。
“沒什么?!彼麘醒笱蟮幕卮穑⒅鲃舆x擇移開視線。
是的,他是一個商人,并且身體里還流淌著商人家族的血液。趨利避害,天性如此。
于是,在如何處置那個導演的問題上,才會感到十分棘手。
因為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就將“利益至上”的四字箴言從基因里剜除掉嗎?
看來是自己太魯莽了,不過被人一激,就將韓家與那導演的背后勢力整個地對立起來!
“真他媽廢物!”他在心里痛罵自己。
“當我看不出來?”嬌媚的女聲將他拉回到現(xiàn)實?!澳銈兛隙ㄊ窃谟懻撃羌?!”
“哪件事?”他的眼中,只有跳動的紅色數(shù)字了。
“”
“叮――”電梯門打開,轎廂里空無一人。
“不走?”韓卓抬眸,看向那并未跟來的女人。
姜眠掃他一眼,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
“不要再去招惹鄧航,”姜眠